“什么工具人?!这种混账话你也说得出口?!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在玷污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是在我心上捅刀子!”
赵翔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被吓呆了的王若澜,眼中的怒火被一种彻骨的失望和寒心取代:“你……你太令我失望了!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兄弟情!你现在满脑子只有你那个不争气的娘家!被那点可笑的虚荣和委屈蒙了心!”
他猛地转身,对着门外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厉声喝道:
“来人!把夫人带出去!让她到正厅中央!给我跪下!面壁思过!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叫‘兄弟’,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今天这话有多混账!什么时候起来!”
他死死盯着王若澜,一字一顿,斩钉截铁: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给她垫子!不许给她水喝!谁敢扶她!家法处置!”
赵翔冰冷刺骨、不容置疑的命令,如同惊雷般在王若澜耳边炸响!也惊呆了所有人!夫人竟然被罚跪正厅?!
王若澜完全懵了!她看着丈夫那盛怒下冰冷陌生的眼神,听着那绝情的命令,巨大的委屈和羞辱感如同海啸般将她彻底淹没!她身体一晃,差点栽倒!泪水如同决堤般涌出,却连哭喊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了!
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上前,搀扶着失魂落魄、泪如雨下的王若澜,将她带到了空旷、冰凉的正厅中央。在众人惊惶不安的目光注视下,王若澜如同一个失魂的提线木偶,屈膝缓缓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巨大的悲凉和无法言喻的委屈让她浑身颤抖,却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肯哭出声。她不明白,自己只是想为娘家说句话,为什么就换来丈夫如此绝情的惩罚?难道在丈夫心里,邵明珠真的就比她和整个王家都重要千倍万倍?
赵翔则站在书房的窗前,背对着正厅方向,脸色铁青,拳头紧握。他心中的怒火与对妻子的心疼交织,但更深层的,是后怕和愤怒!王浚和王家竟敢如此步步紧逼!竟敢让他的妻子成为挑拨他和明珠关系的工具!这触及了他的逆鳞!他必须用最严厉的姿态,掐灭任何可能动摇他和邵明珠之间情谊的火星!即使是他最心爱的妻子!正厅那跪着的身影,是他维护这段兄弟之情的决心,也是对所有人的警告!
真定县伯府,昔日的温馨宁静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夫妻反目彻底打破。冰冷的正厅地板上,王若澜的跪姿显得无比渺小和凄楚。赵翔的雷霆之怒,如同沉重的阴霾,笼罩了整个府邸。而这场源于王广、因王浚贪婪挑起的风波,正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在邵明珠的棋局上,激荡起更深远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