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连声道:“抓,抓!您这儿咋这般便宜。”杜子桐浅笑道:“我家小姐开这药堂,不为盈利,只盼着穷苦百姓都能看得起病、吃得起药。”大叔动容不已,“小姐心善,定有好报。”妇人更是跪地磕头,“多谢您家小姐。”小荷麻利抓好药递过去,大叔付了钱,便携家人匆匆离去。
苏倾雪晨起,在雅琴伺候下洗漱完毕,用过早膳来到前厅,已有不少患者候着。这时,赵磊买菜归来,趋近禀道:“小姐,小豆子来信了。”苏倾雪接过信笺,轻声念叨:“也不知薛大爷爷、二爷爷和薛奶奶他们近况如何,我着实挂念。”拆信展读,熟悉字迹映入眼帘,信上满是关切话语,询问行程是否顺遂、有无遇险,还提及薛奶奶对她的思念,说若在外累了,薛家永远是她的归处,自她走后,凌云阁杀手销声匿迹,小豆子把二老照顾得妥妥当当,让她无需担忧。苏倾雪当即回信,诉说思念,言明自身安好,又说起济世堂生意兴旺。把信交予赵磊寄回后,苏倾雪轻叹:“要是能给爹娘和大哥去封信就好了,真想他们。”小荷在旁劝慰:“小姐莫急,待日后寻了时机,咱们去边境探望老爷、夫人和少爷,他们见着您,定欢喜得很。”苏倾雪颔首,安心坐诊。
彼时,边境战火纷飞,镇国将军苏震霆率五万精兵,与炎煌国十五万雄师鏖战正酣。战场硝烟蔽日,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黄沙浸血,断臂残肢四处散落。苏震霆身披银甲,虽血迹斑斑,却威风不减,长刀如龙,每一次挥砍都带起血雨腥风,炎煌国士兵在他面前如螳臂当车,纷纷倒下。苏墨风亦是勇猛无畏,身姿矫健似猎豹,手中长枪舞得虎虎生风,挑飞一众敌寇。父子二人并肩作战,以一当十,直杀得敌军节节败退。
好不容易击退炎煌国,大军正欲退兵回城,忽然,一支冷箭自后方破空而来,精准没入苏震霆后背。苏墨风睚眦欲裂,惊呼:“父亲!”飞身接住苏震霆,疾驰回城。军医赶来,拔箭一看,脸色骤变,“少将军,此乃罕见奇毒‘蚀骨幽影毒’,中毒者内力全失,三日之内寻不到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苏墨风揪住军医衣领,目眦欲裂:“刘军医,你可有解药?”刘军医颤抖摇头,“少将军,下官暂无解法,若能知晓这毒的配方药材,或可一试……”
正当众人绝望之际,角落一个小兵怯生生开口:“少将军,小的曾听家中长辈提起,边境深处迷雾谷,住着一位怪医,精通天下奇毒,说不定知晓这‘蚀骨幽影毒’解法,只是那迷雾谷阴森可怖,入谷者大多有去无回……”苏墨风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可仅凭这缥缈线索,刘军医真能配出解药吗?
第十七章,晨光熹微,张管事匆匆回府,一夜未歇,翌日便踏入镇国将军府二夫人柳氏的庭院。柳氏瞧见他,急切挑眉问道:“薛家人可妥帖处置了?苏倾雪那丫头,是不是已经被打发回庄子上了?”张管事赶忙躬身回话:“夫人宽心,薛家诸事已了,大小姐也被黄管事押着回了庄子。”柳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冷笑,“哼,苏倾雪,让她在庄子做苦力去,等她父母归府,接回的也是个粗陋村姑。看那时,谁还敢提她与三皇子的婚约,她母亲往日总压我一头,如今她女儿落我手里,定要让她悔不当初!”张管事谄媚附和:“全赖二夫人筹谋,手段高明。”柳氏袖间滑出一张五十两银票,递向张管事,“你此次办事得力,赏你了,退下吧。”张管事双手接过,谢恩不迭,“能为夫人效力,实乃小人荣幸。”说罢,行礼退去。
不多时,柳氏移步沐兰院寻苏倾城。彼时苏倾城正欲出门,见柳氏前来,忙欠身行礼,笑语盈盈:“母亲,您怎么来了,瞧您神色愉悦,可是碰上了喜事?”柳氏亲昵拉过她手,边朝屋内走,边轻声道:“进屋说,这事儿可不能走漏了风声。”入了内室,苏倾城遣退丫鬟,迫不及待追问:“母亲,究竟何事呀,这般神秘。”柳氏警惕环顾,悄声道:“苏倾雪那小贱人回庄子了,有黄管事拿捏着,用不了多久,她就得成个蓬头垢面的村姑。三皇子的婚事,她想都别想!”苏倾城眉眼一弯,捂嘴嗤笑:“那她往后,怕只能去给人做妾喽,镇国将军府嫡小姐落得这般下场,想想都觉痛快。”言罢,咯咯笑个不停。柳氏拍拍她手,“这下啊,你无需再为三皇子之事烦心。”苏倾城忙不迭点头,“母亲,今日诗会三皇子也会现身,我定要展露才情,给他留下绝佳印象。”柳氏笑意温婉,“好,你定要好好表现。”苏倾城福了福身,“母亲,时辰不早,我这便去赴宴了。”柳氏叮嘱:“去吧,多带些侍卫丫鬟,沿途仔细着。”
苏倾城莲步轻移,出门登车,往诗会之地——雅韵轩而去。踏入雅韵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