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嗓子,招呼众人:“来拿丝线吧。”
因苏倾雪等人负责的冬季绣品已然完工,她们便分头协助其他刺绣组。苏倾雪身姿轻盈,与温婉可人的萧熏儿一同去往春季组,杜子晴、徐小凤结伴去了夏季组,郭彩霞负责分线统筹,徐小凤则来到苏倾城所在的秋季组。
苏倾城进了春季组,一眼就瞅见一处绣品问题不少,花蕊绣得松松垮垮,丝线缠绕得乱七八糟,活像一团乱麻。她抬手指着绣绷,涂着蔻丹的手指格外醒目,说道:“瞧瞧这儿,花蕊本该紧实些,这么松垮,整朵花都没了精气神儿。”说着,她拿起绣针,纤细的手指灵活地绕着丝线,示范起来:“从这儿下针,绕个小圈,再轻轻拉紧线,喏,就像这样。”旁边的绣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赶忙点头,依言调整针法。又一处花瓣的颜色过渡太生硬,苏倾城微微皱眉,额间的花钿都跟着颤了颤,说道:“这粉色渐变太突兀了,得添几针淡色过渡才自然。”众人照做,原本略显呆板的花瓣瞬间灵动起来,效果立竿见影。
三天过去,春季绣品快完工了,细密的针脚整齐排列,绣出的春花栩栩如生;夏季的绣品也临近收尾,色彩明艳动人。唯有苏倾城负责部分状况不断,不是线色选错,把淡雅清新的迎春色错用成艳丽张扬的芍药色,就是花瓣绣得走样,本该圆润饱满的花瓣歪歪扭扭,好似被风吹残了一般。李娜忍不住数落:“你也太粗心,配色都错,绣的啥呀!”苏倾城一听,立马瞪眼,腮帮子气得鼓鼓的:“要你多管闲事,我心里有数!”旁人见状打趣道:“咋感觉苏倾城成师傅,李娜成徒弟了。”徐小凤也在一旁劝:“你仔细点,别误了进度。”苏倾城脖子一梗:“我知道咋绣,不用你操心!”徐小凤无奈闭嘴。
许总管这时匆匆赶来,向皇上禀报:“皇上,奴才查清苏倾城当众放屁缘由了。”皇上挑眉,问:“为何?”许总管躬着身子,说道:“奴才在厨房角落发现两个纸包,找来太医辨认,一个是让人放屁的药,一个是白糖。审了膳食太监宫女,发现小尹子和苏倾城有接触。小尹子交代,三皇子让他照顾苏倾城,苏倾城就找他给薛苏、萧熏儿、杜子晴早膳下毒 。结果前脚她安排完,后脚另有两个太监给她早膳下了毒。小尹子不知自己那包是白糖,苏倾城误食,所以才……”皇上气得脸都青了,怒道:“好一个苏倾城,苏震江教出的好女儿!这刺绣比赛关乎国之荣耀,她竟要破坏。苏震江,给朕等着,比赛完再收拾你。那俩小太监是谁的人,查到没?”许总管面露难色,“扑通”跪下:“皇上恕罪,奴才无能,没查出来。”皇上不耐烦地摆手:“起来吧,查不出就算了,也算歪打正着做了好事,你接着查丝线的事。”许总管如蒙大赦,行礼退下。
正以为刺绣能顺顺利利推进时,一个绣娘突然惊叫道:“这丝线不对!”声音里满是惊恐与疑惑。郭彩霞赶忙上前查看,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嘴里念叨着:“怪了,昨天还好好的,一晚咋变了。”她捻起丝线,粗糙的指尖摩挲着,心中已然笃定,果不其然,又是张大人派人偷偷调包了丝线。此刻,众人面面相觑,不安的氛围如阴霾般笼罩,谁也不知道,这背后还藏着多少暗流涌动的阴谋,而这场刺绣大赛,又能否如期顺利完成?
“不好了,不好了!”急切又慌张的呼喊声,犹如一记重锤,砸得静谧的绣坊瞬间喧闹起来。众人忙不迭地扭头,只见一个身着青色襦裙的绣娘,双眉紧蹙,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浸湿,黏在脸颊上,火急火燎地奔来,脚下的步子慌乱得没了章法,嘴里还慌慌张张说道:“郭大师,咱们的绣线没了!”郭彩霞本正专注于手中的绣绷,闻声猛地站起身来,绣架都被带得晃了晃,她瞪大双眸,大声追问:“讲清楚,啥叫没了?”话音未落,穿桃粉色襦裙的绣娘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一手扶着腰,一手在空中虚晃着,接口道:“我跟彩霞去放绣线的那间偏屋取丝线,推开门,好家伙,往常堆得满满当当的丝线架上空空如也,丝线竟消失得干干净净。”
苏倾雪立在一旁,朱唇轻抿,没有吭声,心里却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必定是青羽国使臣张大人在背后搞鬼。之前抓住的那个神秘男子,身着青羽国服饰,来自章家,经过一番审问,得知张大人早有谋划,会派人来偷丝线,如今绣线失踪,肯定是他们蓄意而为,妄图搅乱这场关乎两国颜面的刺绣大局,好在苏倾雪早有防备。郭彩霞急得直跺脚,脚下的绣花鞋都快跺出花儿来,嘟囔着:“这可咋整啊?”周围的绣娘也都满面愁容,有的唉声叹气,有的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苏倾城却瞅准时机,冲苏倾雪发难:“薛苏,你咋不吭声,平常不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