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渊点头哈腰的在前面领路,整个人极尽讨好。
萧远寒没有说话,径直朝前厅走去。
盛渊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趁此机会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盛琼身上。
不仅能为盛家正名,还能趁机除了这个祸害。
没过多久,那前去传唤盛琼的小厮却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
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老爷,大小姐她……”
盛渊见他这副模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厉声喝道:“她怎么了?快说!”
小厮颤抖着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小姐此时怕是不便面见太子殿下……”
他不敢再说下去,只是一个劲地磕头。
萧远寒的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回事?莫非盛大人要包庇罪人?”
盛渊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殿下明鉴,臣绝无此意,臣也不知道那孽障到底怎么了!”
他此刻是真的慌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转头冲着小厮大声喊。
“去,无论如何将人带上来!”
小厮听见命令,也顾不得其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带人。
没过多久,两个小厮架着一个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身影走了进来。
那身影被随意地扔在地上,像一滩烂泥般瘫软在那里。
衣衫早就破烂,整个人血迹斑斑的几乎看不出人形。
她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地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如纸的下颌和紧闭的双眼。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萧远寒看着眼前这惨不忍睹的一幕,瞳孔骤然紧缩。
他缓缓走到盛琼身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将她扶起,却又在触碰到她满是伤痕的身体时,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就会将她这脆弱的身体弄碎。
“盛渊!”
萧远寒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这就是你说的不知情?她身上的伤难道是她自己弄的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震得盛渊浑身发抖。
“殿下息怒,臣真的不知道。”盛渊吓得魂飞魄散,“这一定是那孽障自己不小心弄的,与臣无关!”
此时,盛琼微微动了动,她感觉自己像是在被架在火上烤,浑身没有一处是不痛的。
她似乎听见了萧远寒的声音,努力想要睁开眼,却发现眼皮沉重无比,怎么也睁不开。
她只能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虚弱的音节。
“是……四弟……”
这一声微弱的呼唤,犹如一道惊雷劈在了盛渊心头。
他瞬间明白过来,定是盛思哲那个混账东西对盛琼动了私刑!
“盛思哲!”
盛渊猛地站起身,对着门外声嘶力竭地吼。
“你个混账东西,给老子滚过来!”
此时的盛思哲,正与盛娇娇在后院里放纸鸢。
两人玩得正高兴,冷不丁听见盛渊这声怒吼,顿时吓了一跳。
盛思哲有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
“父亲这是怎么了?大呼小叫的,真是误我的兴致。”
他正准备接着放纸鸢,却被盛娇娇一把拉住。
盛娇娇看了看旁边谨小慎微的下人,心中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她连忙拉着盛思哲,低声说道:“快走,出事了!”
盛思哲被她拉着,飞快来到了前院。
当他看到跪在地上的盛渊,瘫在地上的盛琼,以及站在一旁、脸色阴沉的太子萧远寒时,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不过他也并未像盛渊那般惊慌失措,反而一脸无所谓开口。
“父亲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教训了个谎话连篇,算计家族的罪人,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他走到盛琼身边,用脚尖踢了踢她血肉模糊的身体,冷笑着说道:“我就是略施手段,让她长长记性罢了!”
盛娇娇见状,连忙上前拉住盛思哲。
“四哥,少说两句吧!”
她心中暗自焦急,生怕盛思哲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萧远寒看着盛思哲那副嚣张跋扈的模样,眼底闪过杀意。
他一步步走到盛思哲面前,冷冷开口,“你可知罪?”
盛思哲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撑着开口。
“我何罪之有?盛琼污蔑我在先,难道我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