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躺在地上的盛琼。
“是她!是她和太子之间有染!”他突然嘶吼起来,“若非如此,太子又怎会几次三番地帮助她?”
盛渊听到这话,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他颤抖着伸出手,“你这个孽障!给我闭嘴!”
然而,盛思哲却像是疯了一般,完全听不进他的话。
“父亲,您醒醒吧!这个女人根本没安好心,她想利用太子来对付我们盛家!”
“太子殿下,您可千万别被她骗了,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萧远寒冷冷看着盛思哲,像是在看个死人。
“盛大人,你儿子所言你可赞同?”
盛渊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他猛地跪倒在地,对着萧远寒连连磕头:“都是这孽子胡言乱语,臣绝无此意啊!臣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他此刻恨不得将盛思哲的嘴巴缝起来,这个孽障,简直是想将整个盛家都拖入万劫不复之地!
萧远寒缓缓走到盛渊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花神会上,盛琼已答应本宫任凭差遣。既如此,她便是我的人。我的人岂容尔等随意欺辱?”萧远寒的声音,在空旷的前院回荡,压得人喘不过气。
“如今,她被你盛家折磨成这副模样,这口气,本宫替她出!”
盛渊闻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他颤抖着声音问道:“殿下想做什么?”
萧远寒缓缓转过身,看向躺在地上的盛琼,心中不由得觉得心疼。
他指着盛思哲,冷冷地说道:“他是如何对待盛琼的,本宫便如何对待他。”
“血债,血偿。”
盛思哲听到这话,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逃离,却被几个小厮死死地按住。
“来人,将盛琼扶起来,坐到那边去。”萧远寒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椅子,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
两个小厮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盛琼扶了起来,将她安置在椅子上。
盛琼此刻只觉得浑身疼痛难忍,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
萧远寒又看向那几个按着盛思哲的小厮,冷冷地说道:“将他绑起来,狠狠地打!”
小厮们得令,立刻将盛思哲五花大绑,然后挥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他身上。
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空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每抽打一下,萧远寒便会冷冷地问一句:“服不服?”
盛思哲咬紧牙关,死死地盯着萧远寒,眼中充满不甘:“不服!我没错!”
“既然如此,那就给我狠狠地打!”
小厮们不敢怠慢,挥起鞭子,更加用力地抽打在盛思哲身上。
“萧远寒!你这个昏君!你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你日后必不得好死!”
福德听到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他冲上前去,狠狠地扇了盛思哲两巴掌:“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小厮们连忙找来一块破布,塞进了盛思哲的嘴里。
盛思哲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呜咽声。
盛渊跪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打得皮开肉绽,心疼得如同刀绞一般。
但他却不敢上前求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盛思哲受刑。
盛琼虚弱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看着眼前这惨烈的一幕,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反而感到一阵阵的悲凉。
萧远寒缓缓走到盛琼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轻声问道:“可还好?”
盛琼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几分弧度,声音却细若蚊蝇:“我……没事。”
可这没事二字,说得气若游丝,让人几乎听不清。
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痛在一起,眼前阵阵发黑,全凭着一股意志力强撑着,才没有再次昏死过去。
萧远寒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那股无名火烧得更旺。
他猛地转头,对福德厉声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去请太医!”
“是,殿下!”福德不敢耽搁,连忙转身,匆匆而去。
周遭静得落针可闻,只余下盛琼粗重的喘息声,一声一声,如同破败的风箱,艰难地拉扯着。
每一下,都像是重锤,狠狠砸在萧远寒的心上,闷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猛地起身,几步跨到盛思哲面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