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磨炼心性?”萧远寒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便让盛五小姐也一同住进去,也好磨炼磨炼。”
盛渊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殿下,娇娇她是个姑娘家……”
话音未落,他便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朝自己袭来。
萧远寒的目光,冷厉如刀,直直地刺向盛渊。
盛渊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连忙跪伏在地,连连磕头:“殿下恕罪!臣保证,一定会给琼儿安排最好的去处,绝对不会比娇娇的差!”
萧远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收回目光,算是暂时放过了盛渊。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殿下!太医来了!”福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他身后跟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老者身穿一身青色长袍,背着一个药箱,步履匆匆,神情凝重。
盛琼勉强抬起眼皮,看向来人,发现竟是之前见过的郭太医。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相迎,却被郭太医快步上前,一把按住:“盛大小姐,莫要乱动!”
盛渊在宫中混迹多年,自然也听过郭太医的名号,他连忙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郭太医……”
可郭太医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径直走到盛琼身边,开始为她检查伤势。
他小心翼翼地挽起盛琼的袖口,露出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鞭痕交错,皮开肉绽,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化脓。
饶是郭太医见惯了生死,此刻也不由得变了脸色。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从药箱中取出药膏和纱布,开始为盛琼清理伤口。
萧远寒见状,立刻会意,他转过身,对身边的几个小厮吩咐道:“来人,拿屏风来!”
小厮们不敢怠慢,连忙搬来几扇屏风,将盛琼和郭太医围在了中间,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屏风内,郭太医小心地查看着盛琼的伤势,眉头紧锁,沟壑纵横。
他捻起一根银针,轻轻触碰了一下伤口边缘,盛琼的身体猛地一颤,却死死咬住嘴唇,硬是没吭一声。
“盛大小姐,老夫要为你清理创口,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郭太医眉头紧蹙,抬眸看向盛琼。
“郭太医……尽管动手便是……我……我没事……”盛琼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倔强。
他从药箱中取出一把小巧的银刀,用火烛仔细地炙烤消毒,然后缓缓地靠近盛琼的伤口。
冰冷的刀锋触碰到溃烂的皮肉,盛琼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
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鬓角的碎发。
郭太医的动作极尽轻柔,却依旧无法避免带给盛琼巨大的痛苦。
他每刮去一块腐肉,盛琼的身体便会不受控制地颤抖一下。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屏风外,萧远寒的心猛地一揪。
他下意识地想要冲进去,却又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福德站在一旁,听着里面传来的闷哼声,也觉得不忍。
这盛家,可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
盛娇娇站在人群中,看着那微微晃动的屏风,眼中闪过几分阴毒。
她恨不得盛琼立刻就死在里面,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这个贱人,活着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她,她不过是一个被送出去教养的庶女!
盛渊的目光在屏风和昏死过去的盛思哲之间来回游移。
“来人,将盛思哲给本宫拖下去,丢到盛琼的院子里!没有本宫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给他医治,不得给他送饭送水,让他好好尝尝,盛琼所受的苦!”
福德连忙应了一声,招呼几个小厮,将盛思哲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下去。
盛渊看着儿子被拖走,心中一阵绞痛,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此时他若是再敢求情,恐怕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屏风内,郭太医终于处理完了盛琼手臂上的伤口。
他长舒一口气,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对盛琼说道:“老夫已经为你处理好了手臂上的伤口,剩下的你自己能处理吗?”
他实在是不忍心再让这个女子承受更多的痛苦了。
盛琼虚弱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多谢郭太医……”
郭太医收拾好药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