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燕的想法。
然而儿子的选择,让他心软也让他意外,他不禁思考:为什么
艺书不觉得自己穿过来才一个月,就能扭转儿子心中父母的地位排位,思来想去,只能是齐之燕那边出了问题。
再想想齐之燕和魏太子刻意暴露奸情的行为,儿子又常常往清宁宫跑,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艺书极少对女子不留情面地指责,这次是例外:“你总不至于以为,喻宸不懂偷情为何意吧。”
齐之燕的脸色愈发苍白,语调凄惶:“对不起,皇上我错了,让我见见宸儿好不好我知错了,再也不会犯那样的蠢了。”
“你是喻宸的生身母亲,寡人不会阻止你们母子相见。”
见她面露喜色,艺书继续道,
“但寡人也不会继续留你在宫里,你太感情用事,会给寡人惹麻烦。明年找个机会,寡人会合理合法地予你自由身,并尽量顾全你的颜面。你先跟镇国公回去,喻宸想你了自会去见你。”
何为自由身
齐之燕如坠冰窖,可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做出更卑微的姿态。
指甲无意识地掐入了手心,呆立许久,她强撑着挺直了脊背,语气决绝:“臣女知错,谢陛下训教。”
红底满绣凤翅的宽大衣袖一振,双手交叠与腰侧,齐之燕垂眼飘然下拜:
“请陛下代臣女向太子表达歉意,言,错已深,无法回头,为母对他不起,只愿他福乐安康,一生顺遂。”
“好。”艺书转身离去。
“谢陛下。”齐之燕亦不曾回头。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主子们都散了,宫人才顶风冒雪地收拾起残局。
*
元宵节刚过,接魏太子的人便抵达了京外。
新年的热闹彻底消融,气温回暖,春色悄然挂上枝头。
两队江湖人在京外碰头,交货,查验,校对。
一炷香后,其中一个头目到马车边禀告:“爷,赎金没有问题。”
身着华服的男人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跟对面貌若观音的男子说:
“这世间的女人本就活得艰难,先前你言语侮辱,寡人便只当你是突逢大难,惊慌失措口不择言了,但愿,魏太子不是会拿女人的名誉作伐的下三滥。”
“呵。”
失去武功近一个月了,魏太子虽还未习惯自己的孱弱,但已不再狼狈不再惊慌,只是平静地弯腰下了车,
“孤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放龙入海。”
“唔,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