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那零星的光亮,心底里格外平静,还有些许悲凉。何时她的心也可以这样冷硬了?可若不硬起来,谁能够替她申冤?她只能靠自己啊,再不狠点心,那她重生来是做什么。就算如今她身份尊贵,终究不过是个女儿身,比不得那些权势在握的男人。想要一下子扳倒宋子儒,还真需要一点功夫才成。那么这朝政之中,谁能够帮她呢?
“小郡主,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长平听到声音猛地转过头去,说没被吓一跳那是不可能的,馀惊未定的抚了抚胸口:“习武之人是不是都喜欢偷袭?”
秦月隐听罢,一下子笑开了。
她无奈地瞥瞥眼,然后转过头去:“只是睡不着罢了。”
“为什么睡不着?”秦月隐坐到了她的身边,淡淡地问。
长平笑笑:“难道什么事情都需要理由吗?秦大侠装傻的本事还真是强呢。”
秦月隐轻笑一声,道:“跟小郡主一比,在下惭愧了,实在是不敢当。”
话落,这回轮到她笑了。
“这个时候还有斟字酌句的,累不累啊?”长平斜倚着脑袋,对他粲然一笑说。
“一直都是小郡主的心思摸不透吧。”
“其实你一目了然。”
“打算这样僵持到什么时候呢?”他忽然蹦出这么一句,长平措不及防,一下子便沈默起来。
半晌,她才站起来身来,伸了伸懒腰道:“现在吧,明天还有的事情要做呢。秦大侠也早些睡吧。”
“呵。”
她走出了几步远,听到那声轻忽极微隐含些什么情绪的笑,不由地半侧过身子:“夜寒露重,小心患了伤寒还得拖累本郡主。”
秦月隐扯嘴一笑,凉薄如斯:“小郡主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长平转过身,说,“心这种东西啊,早没了。”待她尾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而他坐在闲庭间,孑然身影格外寂寥。
翌日清晨醒来,长平伸了个腰,心想宴篱那边应该已经完工,嘴边不禁划开一丝笑来,爹爹,女儿这就可以将你救出来了。
可是她的笑容还没落下,门砰地被撞开,只见秦月隐一脸凝重,脸色极不好看。长平的心咯噔一声,整个都提起到了嗓子眼。
“怎么了,出什么意外了么!”
“城门口突然贴出一张告示,人已经押往刑场,今日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