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郡主……”眼见着她又要哭了,长平摇摇头,芷巧这才把欲泣的泪珠全数憋了回去,“芷巧不难过,芷巧就是为郡主担心……”
她勉强地扯了一下嘴唇,露出一抹算不上笑容的笑。
自己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但是光一个人难过有什么用?指不定那些杀人凶手乐得逍遥自在,正心里怡然畅快呢!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刻软弱逃避下去,而不去面对事实?
她的仇,要报。如今再加上一笔爹爹的仇,更要报!
她说过,一个都逃不到!
宋子儒也好,赵炎也好,就算要她耗尽一生,也誓必要你们血债血偿——!
……
经过一夜的调整,长平的情绪已经恢覆的差不多了。许是,是因为自己这般凄惨的死过一回吧。她如今,目标又多一个强劲到几乎不可能打败的对手。但长平知道自己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她目前该对付的人,还是宋家,这一点不会变。
如今爹爹这一去,将她的心智磨炼的更加冷硬如铁。现在,她没必要在忌惮着。既然要掀起风浪,那就来得在狂猛一些,搅得宋家不得安生!
她歇了一个上午,并没有什么动作。只不过倒是她的病好了,芷巧伺候了她一夜倒是病下了。说重也不重,就是患了轻微的伤寒。长平念了她几句,身上有伤还那么操劳,芷巧却是笑笑说没事。
爹爹去世三日后,她办了一场丧礼,不仅为死去的自己,也为了因她而死的爹爹。当天,宋家的人只来了宋子儒一人。他解释家母病倒了,病得还不轻,所以来不了,再三行亏欠之礼,还送了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尽管当时恨不得一刀砍死他,再剁成肉泥喂狗。但因为爹爹的突然逝世改变了她的应付政策。所以当天她表现的格外平静,与宋子儒之间出奇的没有发生任何矛盾,并且两人交流也是客套自然。
当天,礼物她让人收下,但丧礼办完之后,就命人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长平和秦月隐商量了一下,宴篱这个角色很重要,她要他制造出一张怀容的皮来,然后找个身形相似的人,在她头七之夜混进侯府。
如今秋老夫人被她吓得神志不清,整日提心吊胆,她又怎么能放过这样的大好机会?还有秦婉柔,别以为她用引产药,而不用落胎药就是良心发现,且等着,往日的旧仇还得算。至于宋子儒,她目前动不了这尊大佛,还得见机行事。暂时弄得他侯府鸡犬不宁,再容她慢慢的想办法整死他们。
关键是,该去哪里找一个与她身形相似的人好……而就在她秘密派人在各处寻觅时,芷巧的病也彻底好了。身上的伤势也已经痊愈的差不多。除了留下一些难看的疤痕以外,她的武功也在慢慢恢覆。而这时候,离怀容去世头七的日子还剩二天。
长平有些心焦了,下午饮茶等候消息时,不慎打碎了手里的茶杯。
“郡主——”芷巧刚开门从屋里头出来,听到响声不由地叫唤到,长平闻声转过头去,突然心口一震,眼眸慢慢眯起来。
芷巧这时候走了过来,她实在是憋闷坏了,所以忍不住出来走走。见地上脆裂的渣子,不由地皱了皱眉,“郡主怎么那般不小心,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成日没什么事是不烦的。”她讲了一句,让人把碎渣子扫了,然后吩咐下人换了一套茶具。
芷巧温和地问,“有什么烦心事还不能告诉奴婢么?”
长平一拧眉,“说过让你不要奴婢自称,用我就行了。你我之间还需要贯这礼数么?”
芷巧吐舌,笑道:“忘了忘了。”
她敛了眉角,神色微恍:“快要到头七了……还魂夜。”
“郡主?”她疑惑出声。
长平放下温热的茶杯,目光往上一擡,视线对准了芷巧,“阿巧,你还记得不记得,以前因为我俩身形相似,所以我打扮作你的样子偷溜出去玩,到最后居然没人发现。”
芷巧听她说起以前的事,目光迷离,似也回忆起来,喃喃道:“是啊……以前的日子……”
她的眼神默了默,道:“阿巧,再过二日,便是我还魂的日子了。”
“郡主是想——?”
“这件事一直未与你说,就因着担心你的身体,现在你行动还方便么?”
芷巧摇摇头:“早就没什么问题了,你知道的,芷巧从小学武,身子是铁打的。一点伤风感冒又怎么难得倒我?是不是郡主有了新的计划,有用得着芷巧的地方,您一定要说。如今老爷不在了,芷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