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布料撕裂声与小太监的哀嚎:
“皇上!这是西域天蚕丝!”
次日太后召见时,我捧着双后跟开线的绣鞋瑟瑟发抖。
陛下在旁悠哉品茶:
“母后明鉴,昨夜儿臣与韭菜公公钻研女红至三更...”
太后抚着鞋面突兀的韭菜叶绣纹,笑得翡翠护甲直颤:
“皇帝宫里的人,倒比尚服局的丫头更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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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误饮春风酿》
寒露那日,我替陛下取来西域进贡的琉璃酒壶。
羊脂玉杯刚斟满琥珀色液体,忽闻殿外惊呼:
“太后驾到!”
我手一抖,酒液泼出半盏。
眼看明黄衣角已转过屏风,仰脖就把残酒灌了下去——喉间顿时烧起团火,惊得我打翻整套酒具。
“韭菜公公好大的酒瘾。”
皇帝斜倚在龙椅上,看我手忙脚乱擦拭案几,
“连朕的养生药酒都敢偷喝?”
我擦着额角沁出的汗珠赔笑:
“奴才这是替皇上试毒...\"”
话音戛然而止,小腹突然腾起热流,眼前陛下的俊脸开始重影。
“此酒名唤春风酿。”
陛下晃着空杯轻笑,
“用虎鞭、鹿茸并三十六味草药泡制,专治...”
我耳尖“嗡”地充血,踉跄扶住鎏金柱:
“奴才突然腹痛...”
“巧了,此酒正有舒经活络之效。”
皇帝起身逼近,蟒纹袍角扫过我发颤的膝盖,
“来人,送韭菜公公去汤泉宫发汗。”
当夜值守的宫人说,汤池里扑腾得像下了锅的饺子。
据说小太监裹着三层棉被被扛出来时,嘴里还念叨着“皇上真乃神威天降”,而陛下站在廊下笑落了满肩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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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奏折里的秘密》
我研墨的手顿在半空。
朱批奏折上赫然画着个圆头圆脑的小人,头顶三根韭菜叶迎风招展,正抱着比人还高的奏折淌泪珠子。
旁边批注:韭菜公公夜哭实录。
“皇上!”
我涨红脸去抢奏折,
“这要是被内阁大臣看见...”
陛下转着朱笔挑眉:
“上月是谁抱着朕的腿哭诉公务繁重?”
我瞄着画上小人屁股蛋处的墨渍,声音细若蚊蝇:
“奴才那日是脚滑...”
“哦?”
皇帝突然抽走我袖中绢帕,
“那这''勤政殿当值三十日纪念''的韭菜绣纹...”
我扑上去夺帕子时,整个人正撞进他怀里。
鎏金香囊硌着下巴,听见头顶传来闷笑:
“原来韭菜公公是这般投怀送抱。”
后来那方帕子被收进紫檀木匣,与传国玉玺并排搁在御案。
而我多出项羞于启齿的差事——每日早朝前,替陛下在奏折边角画上不同表情的韭菜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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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比武招亲的荒唐圣旨》
我跪在宣政殿青砖上,盯着眼前绣金线的圣旨,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卷轴上明晃晃写着:
“今有御前总管韭菜花品貌端庄,特设擂台比武招亲,凡宫中适龄者皆可参试——”
“皇上!”
我捧着圣旨的手直哆嗦,
“奴才是个太监啊!”
皇帝倚在龙椅上剥葡萄,紫晶般的果肉在指尖流转:
“上月是谁说羡慕御马监小顺子对食有人送羹汤?”
“奴才那是夸他食盒雕花别致...”
我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震天锣响。
陛下把葡萄籽弹进鎏金盂,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吉时已到,爱卿该登台了。”
比武场设在御花园演武台,四周乌泱泱围满宫女太监。
我望着兵器架上寒光凛凛的青龙偃月刀,腿肚子直转筋。
“第一局,文试!”
司礼监掌印太监扯着嗓子喊,
“请韭菜公公作催妆诗一首!”
台下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我攥着狼毫笔,盯着宣纸上晕开的墨点,突然想起今晨替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