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肃风双手接过了剑,利刃在他手中入鞘,剑身与剑鞘终究合一。他的声音很沈:“我会找到他的。”
会找到的!
千肃风的眼中闪过了那日在雪山上的场景。
那个少年,回眸挥手作别,“这把剑我拿着,这个给你。”
那一日,他将剑拿了去,却将剑鞘留给了他。
千肃风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祈愿:“莫叔,这柄剑本就是您所赠,如今,莫叔,再帮我一次。”
千肃风已经从属下口中了解了现况,家主身陷汾水城内,皇上既然已经去了,他也需要去寻他了。
只可惜……
他抓了马鞍,翻身上马,这样简单的动作,他却不由得按了按腰侧,眉头深蹙。
“走!”
一声令下之后,一行十几人,齐齐调转了马头,再次向着汾水城行进。
萧谨回营了。
汾水城内,慕容炎珏所在的府上除了影卫,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就连大将军戚威来了一次,也被风行给赶了出去,更别说是萧谨。
萧谨几次三番打听,终于模模糊糊地得到了消息,慕容炎珏并未受伤。
萧谨并不全信,王上所在的院子连只耗子也进不去。自慕容炎珏那夜被手下护送回府上之后,他就再未见过慕容炎珏。
他本来还有些提心吊胆,但一而再丶再而三的吃了闭门羹,他心中也免不得有些怨气。最终还是风行传出了话,“将军尽好分内之事就好。”
风行这话不免怨恨,但并不打算追究他萧谨的责任。
萧谨自讨没趣,收到消息的当日,黑着脸带人回了军营。
近来军中并不太平,不仅不太平,还是大厦将倾,国破在即。
自上次大战之后,短短二十几日,大元的军队已经连番发起了四次大战。
大元全胜,而图布惨败。
戚威手下的前线兵力已经混乱了,前些日子军中传出了瘟疫,还有之前的粮草问题,这些都给士兵心中埋下了阴影。
更何况,自从大战开始,图布就从未胜过一场。
所有人都知道,这仗不该再打了。
可这个关头,大元的领军人竟然跟疯了一般,死命地咬上了图布的边防。未免没有一举攻破千仞山的心思。
千仞山处的关隘和千仞山下的汾水城无疑是块难啃的骨头,但大元宁可啃掉了门牙也要在这块骨头上撕下肉来,这样的惨烈与执拗谁也没有预料到。
如今的图布竟然落成了非打不可的局面,图布本来是战争的发起者,此刻却完全变成了被动,一次又一次地挨打。
萧谨本就看管着汾水城,大战开始之后,他就带着手下驻扎在汾水城外,除了看管着中转的粮草物资,这处军帐还管着所有后备的军马。
除此之外,这只军队并不是用来上战场的,它最关键的作用,是直接负责城内慕容炎珏的安全,如同拱卫京师的御林军。
萧谨回营的这一日,最惊慌的一个人,是何有为。
大帐之内,萧谨挑起了被缚人的下颚,眼中明显兴味愈浓。
萧谨嗤笑,几日不见,手底下的人倒是也没放了他。不过这狼崽子的确不能放,就算是没了武功,这人也不是个软柿子。
他的手下也知道萧谨了心思,所以除了送进来必要的吃食,以及保证帐内人不死之外,没人敢有什么多馀的动作。
莫千韵嫌恶地躲开,他脸色苍白,但起了干皮的唇瓣却红的似血,就算是他早就被取下了手腕上绑着的牛皮绳,他依旧被捆着。他已经没有半分武力,连着几天几夜的折磨,他原本就纤细的身板显得更为消瘦,如同亭亭翠竹。
萧谨本来是没有欲望的,几日的奔波受气,他需要的是休息,可见到自己藏在军帐中的这人时,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冲动。
而他自然不会抑制自己的这份冲动。他需要发泄自己的欲望,来缓解自己的疲惫。他更想尝尝新鲜猎物的滋味,那必定不错。
萧谨亲手将缚在莫千韵腰间的绳索解了下来,甚至还故意放轻了动作,虽然他用了些手段,但他并不喜欢暴力,更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床伴。
莫千韵止不住地战栗,腰上束缚一松的瞬间,他几乎站立不住,萧谨已经将他揽入怀中。
萧谨低声笑道:“这般着急投怀送抱?”
他的手并不老实,有力的手臂如同铁箍,代替了原本的绳索重新束缚了莫千韵。这样的接触,已经超越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