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叹恨我为什么不是个男儿身。”徐凌玉眼中满是憎恨,“就连爹爹也包庇你们,一碗保胎药顶替落胎药给你娘喝,才生下你这个祸害!没想到你如此命硬,被春棋推进井里都没能淹死,慢慢地给你喂毒也被你察觉逃掉了。”
“大小姐你!”润娘惊恐的抓住徐凌玉的双臂,“是你害我的女儿?”
“滚开!”厌恶的甩开润娘,徐凌玉冷笑,“今天又是你运气好,才让你的好妹妹替你受了这翻报应。”
一句一字如刀刃划在心尖,恍然大悟之后是对徐凌玉阴险的愤恨,也是对自己愚钝天真的愤恨,“是你设计陷害?!”
“哈哈哈……”徐凌玉大笑,“怎么会是陷害呢?十几只眼睛看到她和男人赤身躺在床上,又有婆子验身,还有屋子里藏的一干淫秽之物,啧啧,真是说不出口呀……果然是二姨娘一屋子调教出来的,尽是些贱丶货!”
“你!”李奉先猛地挣扎起来,满眼怒杀愤恨,双目赤红如血,想要抓徐凌玉,却落了个空。大雨滂沱之中,徐凌玉面露杀机,自行跌倒在地上,大声哭喊起来,“来人啊!救命啊!他们要杀我!娘啊!救命啊!救命啊!他们要杀我,要杀我啊!……”
晴玥怔楞住,只觉得密密麻麻的雨柱之后,一些模糊的身影越来越近,喊叫着,嚷嚷着,挥舞着棍棒丶绳索,铺天盖地而来……然后就是彻骨的疼痛,沈闷的棍棒声在头上响起。她嘶喊着,哭叫着去拉母亲,母亲又将她压在身子下面,她又挣扎着想要挡开那些雨点般的棍子,母亲却只死死压住她,耳边是母亲咬牙沈闷的呻吟。大雨中不知道是谁的血,把地下的雨水越染越红,满满地流了一大片,久久冲不散,如一朵巨大的血色莲花,触目惊心。昏沈中,晴玥仿佛看到舅舅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又重重地扑倒在母亲身上,一只手紧紧的护住了自己,而那只手就再也没有放下去过……
作者有话要说: 肥章!!填老坑的不容易啊,无榜无人品,若有看官,赏个评让我知道不是一个人吧。
☆丶五十三:收留
是谁,擡着自己?
好大的雨声,好重的门声。
是谁把自己扔了出去,那重重的一摔,好硬好冷的地,好痛。
娘呢?别打我娘,别打我舅舅,爹,爹,你快回来救救我娘啊……
我娘快被人打死了,我娘快被人打死了,
娘!!!
晴玥惊叫着腾身坐起,可那一声娘似乎在梦中戛然而止。
眼前只有一双忧伤心疼的双眼,漆黑明亮,看着自己。对方张了张嘴,晴玥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抓起对方质问,“我娘呢!我娘呢!我舅舅呢!我舅舅呢!”眼泪不住的滚落,忽又戛然而止。
晴玥意识到自己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她木然地看着对方紧张地握住自己的肩膀,嘴巴不停地动,可是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直到对方也开始察觉出来不对。他们就都安静下来了,晴玥这才发现自己的世界安静的有点过分。她伸出双手用力拍了一下,寂静如初。她又猛拍了几下,一如方才。无助的惊恐袭满全身,她疯魔般地不停的拍打着自己,可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她开始大哭,哭着喊着娘亲,可是她什么都听不见。
对方见状奋力抓住晴玥的手,将她紧紧制服在怀里,又呵斥下人去找大夫,拿纸笔。丫鬟捧着纸墨笔砚上来,那人一手紧抱晴玥,一手提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罢不等墨迹干掉就抽过来塞到晴玥的手中。
晴玥泪眼朦胧,瑟瑟地接过来,几个大字压满了整张纸:万事有我。
擡头望向对方的眼睛,朱高煦如承诺般郑重地点了点头,满眼疼惜。
**
因为听不到,所以晴玥一般不会踏出自己的门廊。最远的一次,是去了世子的院里,远远地从兰馨的侧院门口看了一眼宁儿。很瘦,又很寡沈的样子。知道宁儿不肯见自己,当中的情由虽还不甚清明,但晴玥也猜的出几分。
如今母亲走了,舅舅也没了,自己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照顾好宁儿了。如果不见到自己能让她舒畅一些,晴玥是宁可躲着的。
至于自己,大夫说是受了刺激,也可能是伤了脑袋,但是并无实症,多半还是心病。或是三五月就好了,或是一两年,也可能一直这个样子。说这话的时候,朱高煦差点没摔了大夫的诊盒,倒是世子更稳重些,说既是如此总要先把心中的郁闷散去了,恐才能谈后话。
燕王妃纡尊降贵地看过晴玥一次,但见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