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胄,便知这对兄妹的地位绝非寻常。
寻常王府子弟,妹妹怎会身着带有云纹雕刻的北辽军甲?
那甲胄的制式,分明是北辽军中高阶将领才能穿戴的,这背后牵扯的势力与尊贵,恐怕比他想象中还要深厚几分。
正思忖间,一边的苏温言开口了,他一边为自家妹妹擦干泪水一边对着两人说到,声音里透着真诚:“俱叔,李婶,这几日多谢你们悉心照料,若不是你们当日在河边出手相救,我恐怕早已成了那河底的枯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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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并非客套。苏温言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掌,指节因前些时日的毒素侵蚀,还泛着淡淡的青黑,现在都还没有完全排出体外,还需要回去多服用一些药材调理才行。
那日的情形,至今想来仍心有余悸。他原本的计划周密妥当,在中毒之后借助着假装飞下石桥后便从怀中掏出解药吃上一口。
但那河流水势太大,冲刷得他拿不出药来,再加上他的水性没有这么好,自小生活在北辽,确实没有见过如此湍急的河流。
而那毒比他预想中的药来的更快,他没想到那毒药侵蚀的速度会这么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侵蚀了全是,初时只觉手臂发麻,片刻后便如万千蚁虫啃噬筋骨,顺着血脉往心口蔓延。
他强撑着与敌人周旋,虽凭借深厚内力暂时压制住毒势,却也明白这毒的厉害 —— 它不会立时取人性命,却会像附骨之疽般慢慢腐蚀筋骨,不出三日,便会让人筋脉尽断,沦为废人,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中耗尽生机。
‘那日之事,确是我自己思虑不周。’ 苏温言抬眼看向俱承岳,眼中闪过一丝庆幸的光芒。
他在心中想到“自己找自家父王找些死士来刺杀自觉,要真做才能够蒙蔽大家的视线,好让他有机会抽身,而后顺藤摸瓜查到背后主使,算是兵行险招,赌了一把。”
只是他没料到,这一赌,竟险些将自己的性命赔进去。
“哎,说这么多干什么,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喜欢皇帝年少,我从安南开始挽天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