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恒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摆手,“没……没问题。”
沈慕渔不再理会他,搂着时铅喻,大步朝楼上走去。
夏舒卿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怨毒。
她狠狠地咬了咬牙,低声骂了一句,“死贱人!”
楚文雁赶紧捂住她的嘴,神色慌张,压低声音说道:“你说什么呢?不想活了吗?”
夏舒卿不满地挣扎着,想要挣脱楚文雁的手,“妈,你放开我!”
楚文雁紧紧捂住她的嘴,声音愈发低沉,“别惹事!小心他收拾你!到时候我们谁都救不了你!”
夏舒卿愤愤不平,心中满是不甘,“难道我就这么算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楚文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舒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忍了这口气,日后再从长计议。”
夏舒卿不甘心地跺脚,像个任性的孩子,“我可是时珩情愿牺牲自已都要救的心上人!你们怎么能让我离开这里!”
楚文雁恨铁不成钢,用力摇晃着夏舒卿的肩膀,“留在这里又能怎样?惹怒了那位,你连命都可能保不住!”她拉着夏舒卿的手,试图安抚她,“乖,先离开这里。你爸拿这八百万给你买了套房子,你先去住着。咱们以后再想办法。”
夏舒卿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心中却依旧盘算着如何报复时铅喻。
*
楼上。
沈慕渔走进房间,目光快速扫视着四周。
时铅喻的房间狭小局促,昏暗压抑。
就像一个堆放杂物的仓库。
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女孩居住的地方。
沈慕渔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怎么也想不到,时铅喻小时候竟然在这样简陋、恶劣的环境中生活。
房间里只有一扇小得可怜的窗户。
小到几乎看不清外面的环境。
沈慕渔缓缓走过去,站在那扇小窗户前,心中一阵酸涩。
窗户朝向阴冷的一面,终年不见阳光。
连一丝温暖都无法透进来。
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小时候的时铅喻,一个人孤独地蜷缩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
没有阳光的照耀,没有家人的关爱。
只有无尽的黑暗与孤独。
他转过身,眼眶微微泛红。
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时铅喻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僵住,愣在原地。
沈慕渔把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哽咽,“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
时铅喻鼻子一酸,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
沈慕渔心疼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别哭,有我在。”
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沈慕渔轻抚她的头发,“因为你值得。”
时铅喻靠在他怀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暖暖的,甜甜的。
他紧紧抱着她,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久久不愿松开。
过了一会儿,时铅喻才轻轻开口,“我去洗个澡。”
沈慕渔点点头,松开了她,“去吧。”
时铅喻拿起换洗衣服,脚步有些慌乱地朝卫生间走去。
沈慕渔看着她走进卫生间,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时铅喻目前对他只有感激,还没有爱。
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但他也明白。
感情这种东西,是需要时间慢慢培养的,急不得。
他揉了揉眉心,掏出手机,给江砚之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江砚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几分慵懒,“小叔叔,怎么了?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沈慕渔声音低沉“过会儿给她打个电话。”
江砚之愣了一下,心中满是疑惑,“小叔叔,你又想干嘛?”
沈慕渔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别问,照做就是。”
江砚之无奈地叹了口气,“行吧,真服了你了。”
挂断电话后,江砚之脸都绿了。
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妈的,他成什么了?
工具人吗?
每次都被小叔叔使唤来使唤去。
但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毕竟,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