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太子殿下说的不错,北地的确是出事了。”
“之前京中物价突涨时,北地入京行商之人锐减,甚至行市之中见不到北地来人,微臣察觉出些不对,奉陛下之命派皇城司暗探前往北地查探,却不想这一去却查出惊天隐情。”
“北地汾州、隰州一带早就受灾,却有人为借天灾行人祸,故意隐瞒灾情,借此囤粮牟利。”
“你说什么?!”
景帝蓦地抬头,一拍龙案震怒。
殿中其他朝臣也都是纷纷开口。
“裴侯爷说的可是真的?”
“此等事情,可大可小,裴侯爷可已查清?”
裴觎冷然说道:“我既然敢说,自然是已经查清。”
“今年入冬之后,北地便远比往年寒冷,从石阳一带往北皆是大雪,受灾之地极多,且敦川附近已有流民汇集,其中不乏从汾州、隰州一带流窜而来的,且因无粮可食,无避风之地,日日都有人横死荒野。”
“据探子查到的消息,敦川县令紧闭城门,驱逐打杀流民,大批灾民聚集城外已有暴乱之像,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别说敦川府衙,就连汾州、隰州一带官员,也尽皆隐瞒灾情,沿途官员无一人上报。”
“微臣不知是北地所有官员都沆瀣一气,还是有那良知之人上禀之后,被上峰刻意压下隐瞒,但无论是哪一种,北地都已经乱了,就连之前汾州上禀的灾情也有异。”
景帝往日总是带着几分笑的脸上,此时已经是铁青,而站在下方的一众朝臣也都是心中咯噔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