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自从建成便开始荒废,被木板和铁皮联合封堵住的入口打开时仿佛打开了时光通道一样。¢d·a¨n_g′y`u′e`d?u`._c¢o¢m′室内装潢还是十多年前的风格,一些木质软装腐朽脱落,墙壁和地面遍布灰尘。
但整体保存情况还算完好,除了年久失修造成的损坏并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很是出乎贺兰的预料。
六姑跟来故地重游,一脸怅惘地说:“时间过得真快啊,上一次我来这里时还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话里充满故事,贺兰急忙挽起她的手臂,说道:“有故事?说来听听。”
六姑拿出纸巾,将走廊尽头的一面镜子擦干净一小块区域,镜子里清晰地折射出她眼角的纹路。
“没什么好说的,不像你和贝勒爷,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起来像是一出悲剧,贺兰便不好意思再追问下去,转换话题道:“软装全部老化,硬装也有很多布局不合理的地方,唉!重新装修花钱又费时间,也不知道年底之前能不能搬进来。”
谢益清试着敲了敲间隔墙,说道:“听声音用料非常扎实,重装一定很费力。”
六姑望着他的动作忽然笑起来,说道:“哎你还记不记得,你小的时候这里还在施工中,有一次放学在这里遇到我,我叫你进来跟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吃饭。^x~k¢a~n?s*h?u¨w¢u/.·c^o`m^”
谢益清歪头回忆了一下,笑道:“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次哪里是吃饭,明明是你和朋友玩音乐缺少观众,当街把我和几个同学绑进来的。”
六姑:“你记错了吧?我怎么记得当时我和朋友在这里烤肉吃,还分给你一只羊腿来着。”
“你不提羊腿我差点忘了。”谢益清信誓旦旦地说:“当时你那群朋友里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发型跟猫王一样,穿花衬衫配紧身牛仔裤,我吃下第一口羊腿之后他骗我是猫肉,吓得我我当场全吐了,他还要打我。”说完他用手跟贺兰比划,“我当时也就这么高,那个男的至少一米九,站起来像根花皮甘蔗一样,看着特别搞笑,我又怕又想笑,鼻涕泡喷了他一身,他后来还抓我去卫生间给他清理衬衫。”
贺兰笑得难以自抑,六姑微微一笑,说道:“你把人家衬衫弄脏了,可不得给人家清理干净。”
贺兰假装擦一擦眼角的泪水,问道:“花皮甘蔗现在在哪里高就啊?我好想认识认识。*0$??0-小§说¤:网eˉ~ t#已t£`发£]布?~最¤新*?-章3<节?.”
“他啊,”六姑看着断壁残垣转了一个圈,“现在应该上小学三年级了吧。”
这次的场子格外冷,贺兰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最后是谢益清灵机一动,说道:“对了,当时去卫生间的时候你那个朋友神神秘秘的,我记得他在卫生间里藏了东西。”
贺兰指尖在谢益清后腰上用力掐下去,试图截住他的话。黑老大在卫生间藏了东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绝对是《刑法》里标红加粗的违禁品。
可惜还是没能拦住。
六姑一脸兴味地问:“是吗?你还记得是哪个卫生间吗?带我去看看。”
谢益清为难地看一看贺兰,贺兰赏他一个白眼儿,“走吧,我也想看看。”
十几年过去,谢益清的记忆早已模糊,还是在六姑的帮助下他好不容易才锁定当时的案发现场。
二楼左侧的卫生间里,最里面有一间巴掌大的杂物室没有安装马桶。四周的木头隔断轻轻一碰木屑四下纷飞,拉门直接脱落。
谢益清蹲在杂物间里回忆一会儿,伸出指节一块块去敲墙上的瓷砖,果然在左下角听到空鼓的声音。
贺兰帮他将左侧的隔断拆除,三个人合力用一块石头将瓷砖砸碎,眨眼的工夫墙上就露出一个灰突突的陈旧保险柜。
贺兰搓了搓手,内心有些小激动,哎呀,黑老大的保险柜,还是没有被查抄过的,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金银财宝。当然她没有想要的意思,只是想一睹当年黑老大的风采而已。
谢益清蹲下身吹了吹保险柜上的灰尘,指着旋钮说道:“我记得是个四位数的密码。”
“我来。”六姑说道,她抽出纸巾仔仔细细将保险柜外露的部分一一擦干净,平静地说:“当年他走之前,托人告诉我他留了东西给我,说是能管我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可惜捎话的那个人只来得及交代前半句就出了意外,留的东西在哪里,是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
话毕六姑伸手拧动旋钮,向左两下,向右两下,最后一下刚刚拨过去,贺兰和谢益清同时听到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