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睫颤抖了一下,犹豫着没有开口。
萧以鸣摇了摇头,叹道:“……不用如此警惕,我并不会干涉。”
在宫外待了几日后,明姝与萧以鸣又回到宫中,度过剩馀的几日婚假。
在慈宁宫侍奉完,两人一道回到宫中书房,一人看书,一人烹茶,互不干涉。
夜里虽是同床,但并不共枕,就连薄被也各盖各的。他醒得早,明姝晨起时,身旁总是没有踪影。
第十一日,天刚刚放亮,明姝便听见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睁开眼,便见青年身着墨绿圆领长袍站在床边,身形修长而板正。
她揉了下迷蒙的眼,问:“怎么了?”
“我今日上朝。”
背着光,青年的面容黯淡,但语气倒还很温和。明姝迷迷糊糊要坐起身来,便听他道:“接下来几日我不常回来,你在宫中保重。”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明姝还没反应过来。原本打算闭上眼睛静静思索,再醒来便是小言过来叫起。
宫里一整日都没看见萧以鸣的影子,明姝这才回想起他说的话。
时已过夏至,太后的病情逐渐转好,不再需要人跟前伺候。明姝得了闲暇,便在书房中寻些书来读。
为了消暑,殿中处处都放置冰块,还有小厨房送过来的酸梅汤。
萧以鸣不回宫,整个宫里几乎都为她一人差遣。
早不知把心态摆正,想当初做皇后那几年,虽然上有明家老辈,下有宫中杂事,但只要没什么期待,倒也自在。
小暑过后,天气愈发炎热。窗外蝉鸣聒噪,听着让人困倦不已。
明姝不喜欢被盯着,便让人在外听命,只许小言进来送东西。
晌午时分,书房没什么人,倦了便将书往案几上一按,便支着脑袋睡了。
却不想这一睡,外面出了很大的动静。
明姝醒来时,小言已领着一位太医扮相的人进来了。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见小言结结巴巴地对太医道:“我家娘娘不知怎么回事方才晕过去了。”
明姝眨了眨眼睛,虽有些不明所以,但立即做出虚弱的样子,两根手指揉着眉心。
太医上前请脉,明姝的心便怦怦跳起来。
她有些预感。
“恭喜娘娘,这脉象,恐怕是要有喜事了。”
明姝瞪直了眼睛,立即抽回了手,望向小言。后者紧咬唇瓣,眼神有些躲闪。
“先……先将此事瞒下去。”明姝的声音都在发颤。
说完,她便觉得瞒下去再无可能。且不说外面还有些人在听着,萧以鸣既然敢这么安排,就担保了这事需要传到太后那里去。
明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眼下,她只能想到一个办法。
“……先想办法去禀报殿下。”
萧以鸣还未回来。不到一个时辰,慈宁宫便派了嬷嬷过来探望。
明姝到底还是有些慌乱,只见了片刻便称故要歇息。
萧以鸣一回来便直奔寝殿,推开门,便看见一张急得煞白的脸蛋。
“皇子妃既然有孕,便该多休息。”青年上前过来搀扶,在她后背顺了好几下,低声道,“外面的张太医先前曾为九公主的母妃安胎,性子沈稳可靠,不用怕。”
明姝:“……”
沈稳可靠怎么会陪他们干这种事。
明姝努力压下心中的焦急,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为何不同我商量一声?”
“先前不是同你说,一个月后传出消息。”萧以鸣略带惊讶地道,“这几日差不多。”
捕捉到他话中的词语,明姝忽然想到这些日子,小厨房送的酸梅汤和做的糕点,原来竟也是在铺垫。
话说回来,原本他们所做的事已在欺上瞒下,多加一条未必会如何。
相反,太后或许不会想到他们竟然会用这个办法。
慢慢平静下来之后,明姝转而问道:“小言是不是也被你安排?”
萧以鸣坦率地点头:“你身边需要有人为你处理这些事,其他人都是皇祖母派来的,只有她可堪一用。”
明姝楞楞地睁大眸子。
原本以为小言的胆子很小,没想到也能做出这种事。
“孩子的事无需担心。”青年继续道,“届时自然会有安排,只是这些日子需要委屈你,听闻有孕的女子禁忌颇多,宫里肯定有人盯着。”
说到这里,萧以鸣认真道;“为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