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是她抛却廉耻,跨坐在他的身上,捧住他的脸庞亲吻他,还要注意不被他掐住后颈抱开。
白袅吻得非常狠,她的吻技是在他们几人身上才得到提高的,虽然玩不过他们几人,但这样的吻技用在容矜身上太足够了。
两人的唇齿碰撞到一起,微微磕碰出了血迹。
白袅亲得毫无章法,又狠又戾。
迷乱之间,她下意识地想要脱掉衣服,纤细的指节扣住拉链往下拉。
跟容矜亲近实在是非常困难的事。
白袅每次都是趁着接吻时的短暂迷乱,把宽松的睡裙给全都脱下来,然后硬缠着他亲近。
这样的事,她已经太久没有做过。
但那个瞬间,本能再度被唤醒。
门也就是那个时候被人从外间打开的。
约定的时间还没有到,不应该是程誉。
站在门外的男人生了张极为漂亮张扬的脸庞,深红色的单边耳坠让那近乎昳丽的容色有了更强的攻击性。
他身形高挑,掌心执着一把手枪,优雅中透着军阀般的戾气。
是段希然。
容矜擡起长睫,轻轻地和他对上了视线。
真是没有想到,最先过来的竟是他这位昔日的挚友。
白袅的意识有些乱,见到容矜擡起头,下意识地就把他拉了回来。
她跨坐在容矜的身上,强势地吻上他的唇,裙侧的拉链滑落后,露出的是比雪还要更白皙的薄背。
脊骨微微凸起,胸衣的细带都露了出来,浑圆的嫩臀翘着,勾勒出柔软的形状。
男人的大掌紧扣住纤细的腰肢,虽然收着气力,却还是有细微的指痕落在了瓷白的腰侧,像是雪地里插着的梅花般,透着深深浅浅的红。
两人明明什么也没做。
可无边的旖旎,就那样如同蔷薇花的芬芳般,倾泻而下。
段希然推门的一刹那,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景象,那个瞬间他的眸里泛起了嗜血般的红。
许久都未曾有过的戾气,在眼底疯狂般地蔓延开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按捺住开枪的冲动。
白袅刚开始就只想要一个吻。
可是她的本性就是非常贪婪的,她还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直到开门声响起时,她才蓦地从迷乱中惊醒。
侧眸看到段希然的身形时,白袅的思绪尚且没有抽离,嫣红的朱唇颤抖,还透着莹润的水光。
她坐在容矜的怀里,泛红的脸庞微微汗湿,眸光晃动,看起来既美丽又柔弱。
但当看到段希然手里的枪时,白袅的脑子瞬时就宕机了。
她张开手臂,紧紧地护在容矜的身前,声音颤抖:“你冷静些,哥哥……”
段希然冷静不下来。
所有的血都在这个时候涌到了脑中。
千防万防,最终还是没有防住。
但最终化成利刃狠狠刺向胸口的,不是两人的亲密无间,而是白袅不顾一切护在容矜身前的姿态。
妒意像是火一般将胸腔烧成一片,猩红色的血气涌到喉间,连眼前都要被血红浸透。
段希然骨子里傲慢,他是不折不扣的大贵族出身,顶级豪门的长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得不到?
但他偏偏栽在了白袅的身上,将半辈子都快搭进去。
到头来人还是一心向明月,回头看他们一眼都不肯。
容矜出行不可能不带警卫的,尤其是经过之前的事后,这里又是他的本家,卫兵很快就全过来了。
待客厅很大,但此时也有些乱。
白袅这声哥哥是说给段希然的,但是容矜却接上了,他轻声说道:“哥哥没事,袅袅。”
是啊。原本被白袅称作哥哥的,就只有容矜一人。
之前她都是叫段希然“希然哥哥”的。
段希然抢走了他的未婚妻,还抢走了独属于他的称呼。
白袅夹在两人中间,胸腔中涌动着强烈的心悸感。
容矜那么敏锐的人,不会看不出她跟段希然之间的问题,或许他再稍微深想一下,就能窥探出所有的来龙去脉。
那个瞬间白袅只觉得恐惧要攀升到极点。
不想让他知道。一点也不想让他知道。
正在这时,程誉也回来了。
他是从军部那边直接赶过来的,擡眼看到段希然的人时,容色霎时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