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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容貌秀美绝伦,奈何神色冷若冰霜,清姿皎皎,所立之处,清风自来。
“绛河前辈教训的是,是晚辈这段时间懈怠了。”萧天权狼狈爬起,低头认错。
沈摇光将乌衔月拉过来,小声道:“这位就是绛河姐姐,师兄在她面前都得低声下气,厉害吧。”
绛河望过来。
乌衔月霍然站起,局促得手脚不知往哪里放:“绛丶绛河前辈,我是乌衔月,萧大哥的朋友。”
“别叫我前辈,叫我绛河。”绛河冷然打断她的话。
乌衔月更慌了。
“你跟我一样,叫绛河姐姐。”沈摇光伸出手,搭在乌衔月的肩头,笑靥如花,“绛河姐姐面冷心热,平常说话的语气就是这样,别被吓着了。”
绛河略一颔首,表示同意沈摇光的说法。
沈摇光又过来牵绛河的手:“今日是七夕,绛河姐姐就别惦记着敦促师兄长进了,晚上我们摆些瓜果美酒,去看牛郎织女银河相会。”
绛河说:“好。”
萧天权终于不用挨揍,松口气。
剑灵对剑主了如指掌,绛河出手奇快,说是切磋,常常是萧天权单方面挨打。谢景渊从前教导他,还顾及着师徒之情,不像绛河,出手毫不留情,最严重的一次萧天权的肋骨都断了好几根。
解除绛河这个威胁,他又去看乌衔月,掸了掸袖子:“小月,我回去换了件衣裳,这个颜色不犯你忌讳了吧。”
乌衔月张张唇,面露尴尬,说不出个所以然,沈摇光解围道:“这一身墨绿衬得师兄当真是风流倜傥,英英玉立。”
“就你会贫嘴。”萧天权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别以为我猜不出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这会儿估摸着在想,师兄这一身嫩绿,跟老张平日买的大葱似的。”
沈摇光:“……”
沈摇光嘻嘻一笑:“当着其他人的面,师兄怎么把我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萧天权气笑了:“好啊,你还真这么想。”
“师兄莫动气,我有别的话要和师兄说。”沈摇光回头觑了眼山松下的乌衔月和绛河。
“你想和我说什么?”
“今晚师兄可备了烧酒?”
“只备了果酒。宿醉伤身,果酒怡情足矣,你要烧酒做什么?”
“灌醉师弟。”沈摇光坦坦荡荡道。
萧天权脸黑如锅底:“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跟司危过不去?”
“我这哪里是和他过不去,我是为了师兄着想,师兄至今尚未开导他的心结,心里有愧,常常跪在师父坟前,一跪就是几个时辰,我心疼师兄的膝盖,想帮师兄一把。师弟为人心高气傲,心里怎么想的,我们谁也不清楚,常言道‘酒后吐真言’,我们趁此机会探一探师弟的真实想法,究竟怎么做他才肯原谅师父,重修父子亲情,若能找到解决办法,师父也好泉下安息。”
“男子汉大丈夫当光明磊落,怎可如此行事。”
“又不是伤天害理,怎么就不算光明磊落了?君子行事应当不拘小节,师弟身世坎坷,思虑颇重,趁机抒发一下,有益身心。”
沈摇光巧舌如簧,萧天权还真有那么一瞬被她说动了。
“师弟是个有主见的,他要不愿,我还能强灌他不成,我们只需提供一个契机,该当如何,顺其自然,师兄说可好?”
“我此次下山,并未买烧酒。”
“离天黑还早着,我下山一趟。”沈摇光喜上眉梢。
“我同你一起去。”
有萧天权的首肯,沈摇光采购的烧酒顺利端上了桌。
这酒是当地有名的烧春,色泽鹅黄,口感醇厚,百姓管它叫鹅黄酒,前些年还被当做贡酒上贡给天子饮用,后来天子下旨当与民同乐,才在市场上流通。
谢司危出身富贵,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寻常的入不了他的眼。小小一壶酒,价格不菲,花出去沈摇光大半年积蓄。
大白道:“你这次可是下血本了。”
沈摇光背着手:“探出他的底细就不亏。”
星汉皎皎,烟水迢迢,佳肴美酒陈列桌案,更兼瓜果鲜蔬,香气宜人。
席间,沈摇光斟了碗美酒,率先端给沈知鹤:“爹爹,第一杯敬您。”
沈知鹤笑道:“还是我闺女孝顺。”
萧天权也端了酒过来:“沈叔叔是长辈,理应我们敬您。”
沈知鹤连饮两杯:“你们两个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