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着敬长辈的名义灌我酒,我素来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你们玩你们的,我年纪大了,看着你们闹就行。”
乌衔月斟了盏石榴酒给绛河,腼腆一笑:“绛河姐姐,我不知你口味,你试试这个。”
“多谢。”绛河端起酒盏,以袖掩面,一饮而尽。
星辰山人丁雕零,往常就沈摇光丶萧天权和老张三人,过年也冷冷清清的,今日难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一时也有些闹哄哄的。
沈摇光端来一盆清蒸的鸡腿,唤来大黄狗:“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没放盐,放心吃吧。”
“我呢,我呢。”大白张开翅膀冲过来。
“给你也准备了。”沈摇光拿起旁边的竹篮,“一早小月去山顶上采的,选的都是新长出来的嫩草,还带着露水,可新鲜了。”
“我宣布我最爱小月。”大白一头扎进草堆里。
“师弟。”沈摇光抱着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烧酒,坐到谢司危身边,“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谢司危用的是白玉盏,喝的是樱桃酒,清风入酒,捣碎的樱桃,在杯底生出万种风情。
平日里略嫌苍白的面颊,在酒意的渲染下,泛出浅浅的酡红,谢司危一手支颌,一手执盏,长睫翕动,于醉意朦胧间投来的一瞥,比他盏中的樱桃酒还要销魂蚀骨。
“小师姐有何指教?”
“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我陪你啊。”沈摇光拿起两只大碗,拍开酒封,全部斟满,“星辰山海拔高,夜间风寒露重,这是御酒,很烈,给你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