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娶你为妻,三书六礼,一样不会少了你。”
“那也不行!”
“你是在拒绝我?”谢司危诧异。
“太快了,又不是赶着去投胎,难不成今日行房,明日就得生个大胖小子?”
“对于妖来说,看对了眼,即可相配。”
“我是人,要按照人的规则来,谈恋爱得牵手,幽会,拥抱,接吻,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要身体契合,还要灵魂共鸣。”
“这么麻烦?”
“别搞得你没当过人似的。”
谢司危是做了二十年的人,这二十年来,他每日所思都是提升修为,不曾想过风花雪月。他所见的男女,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这么繁冗的流程。
“还有,我们得约法三章。”沈摇光趁热打铁。
“什么约法三章?”
“第一,不许乱杀人,第二,不许乱吸血,第三,未经我的同意,不许对我做那种事,就是丶就是你说的交|配。”沈摇光凶巴巴道。
谢司危沈下了脸。
“你看你,还没过门,就敢给我脸色看,以后还不得反了天去。”沈摇光揪住他的脸。
“在人族的规则里,夫为天,哪有你给我立规矩的。”谢司危漂亮的面皮被她扯得变形,也只是扬了下眉梢。
“在我这里,得按我的规矩来,我才是天,你不爱我,你要是爱我,一定会依我的,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有一部分的人类女子有个怪癖,什么样的小事,最后都能扯到爱不爱这个话题上,她们比食情念而生的情妖,还要依赖于情爱。
“依你就是。”
沈摇光一时接不上话了。
她提出那些条件,是想让谢司危知难而退。
谢司危恣意潇洒,行事都由己心,她的条件等于是给他上了三道枷锁。
他竟甘愿以三道枷锁束缚己身。
手脚发麻的症状已经好转,脖子被咬的那处也没有一丝感觉了,心知此事已无回旋的馀地,沈摇光只得另做打算。
“放我下来,我还没摘葡萄呢。”
最初的计划就是走完剧情,摘点葡萄回去,事情已经搞砸,葡萄要是再没摘成,今夜就白来一趟了。
她要摘最大最甜的慰劳一下自己。
最高处的果子日日受到日光照拂,生得又大又圆,深紫的色泽沐浴着月光,散发出诱人的香气,偏她个头不高,伸长了手臂也够不着。
谢司危站在她身后,擡手帮她摘。
“还有那处。”
沈摇光指的那处,谢司危伸长手臂也摘不到,他俯下身去,手臂环过她的腿弯,一把将她托举到自己的肩头上坐着。
沈摇光摘了好几串,心满意足的都装进乾坤袋:“够了,够了。”
谢司危把她放下来。
她擡步,脚尖踢到一物,发出一声脆响。
被她踢到的是一块玉石模样的东西,鸡蛋大小,呈绯红色泽。
沈摇光弯身捡起,掂在手里看了看,眉间露出疑色。
没记错的话,这东西是她一个箭步冲向谢司危时,被她从谢司危身上撞下来的。
沈摇光把东西递给谢司危:“你的。”
谢司危伸手来拿时,她又把手缩回来:“这东西我好像从未见过,是不是该先让我长长见识。”
谢司危目中闪过一丝微芒,正要开口,沈摇光肃然道:“再加一条,不许对我撒谎。”
“此物名为炎玉,我杀了北海那老龟,从他手里抢来的。”谢司危从沈摇光手里取走炎玉,抽取炎玉中的炎息,注入自己的手脉中,“炎息入体,不惧星辰剑寒气。”
因他施法中断,身体受到反噬,暂时无法承载炎息,也只是示范一下给她看。
他拢了灵光,收起炎玉,揣入怀中。
“上回你远行就是为了它?”沈摇光大吃一惊,陡然生出股后怕。
谢司危按捺至今不动,是被星辰剑的寒气牵制,没了星辰剑牵制,整个星辰山还不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她这是误打误撞,救了萧天权一命,保住了星辰山的千万生灵。
“你今夜灌我这么多酒,不就是为了套出这句话么?”谢司危哂笑着点破她的心思。
沈摇光尴尬,嘴硬道:“我是好奇你背着我做了什么,自你上山以来,我成日里最关注的就是你,你应该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