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光面前像条狗的举动,她扔一根骨头,他就有冲她摇尾巴的冲动。
“凡人炼出来的辟谷丹都是重金属毒.药,要是有用的话,他们早就飞升了。我就吃一块糕点好不好,就一块,保证不多咬一口。”
少女的眼神看起来温软可怜,叫人不忍拒绝。
朝光起身出门,过了会儿,手里端着个盘子进来,上面放了好几块糕点。
沈摇光咽口水。
朝光伸手拿起一块,递到她唇边,被她脑袋一撇,避开了:“你的手刚摸过我的脚,脏。”
朝光起身,打算去洗手。
“你给我解了绳子吧,我手好酸,都被勒破皮了。”
朝光站在原地,眼里有挣扎的神色。
“你怕什么,我又打不过你,难不成还能吃了你?”
沈摇光一直不安分,腕间红痕越来越深,朝光犹疑一瞬,替她解了绳子。
沈摇光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坐了起来,朝他伸出两只发红的手腕:“你瞧,真的破皮了,又酸又疼。”
那红痕环绕着雪肤,莫名叫朝光喉头一紧。
沈摇光揉着手腕,伸手去拿盘子里的糕点:“我就吃一块,不会占你便宜。”
那一块糕点被她狼吞虎咽塞入喉中,朝光给她倒了一盏茶,她咕噜咕噜饮下,杯子还没有放下,一掌向朝光打了过去。
撼天动地的一掌,正中朝光心口。
朝光被掀飞出去,身体撞上了墙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咣当砸在他身上。
沈摇光从床上跳了下去,一跃而起,翻上窗户。
临走前,她回头看了眼地上趴着的朝光,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朝光,谢司危是不是把最卑劣的一丝精魄给了你,你和他本人比,真是逊毙了。”
接着她跳了下去。
谢府里乌漆嘛黑的,沈摇光没穿鞋,脚底踩着石子,又疼又痒,还不敢停下,她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判断出大门的方向,一口气狂奔向前,忽然肩头一阵剧痛,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了回去。
沈摇光跌落在地上,重重的撞击,让她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趴在地上动弹不了。
夜色里走出道雪白的影子,右侧垂着空荡的袖管,鬼气森森的,又清丽动人,像是一道幽怨的游魂。
沈摇光眼睛眯了眯,认出了她:“云想衣。”
气死气死气死。
怎么每回都栽在这女人手上?
朝光捂着心口,一瘸一拐从屋里走了出来,唇线绷直,脸色极为不好看。
沈摇光那一掌力道不轻,他全身骨骼近乎断裂的疼。
“已经警告过你,不要轻易受她蛊惑,这小丫头惯会糊弄人。”
朝光对云想衣的话置若罔闻,他径直走到沈摇光面前,弯身蹲下来,检查着她的伤势。
他的手一挨到肩膀,沈摇光控制不住的哼唧着:“不要碰,疼。”
朝光指尖微动,不再触碰,而是小心翼翼把她抱在了怀里。
“谢司危已识破三十三重天的陷阱,正往谢府赶来,你把她送到玄冰室里当诱饵,把这条大鱼钓上来。”
玄冰室,顾名思义,是由玄冰打造出来的囚室,朝光先前就被谢司危冰封在这里。
谢家的地下,建了一间这样的冰室,谢家夫妇都不知道。
朝光把沈摇光带到了冰室,冰室中央有个凿出来的四方池子,里面灌着水,水没到腰侧。
朝光抱着沈摇光踏入水中,那冰水冻得沈摇光一个激灵,瑟缩着身子,往朝光怀里钻了钻。
朝光把她放下来,拉着铁链,把铁环扣在她的脖子上:”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不要心急。”
沈摇光被冻得神志不清,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肩膀,在她的吃痛下,帮她把错位的骨头接了回去。
沈摇光痛出一身冷汗。
朝光叹一口气,从怀中摸出一颗辟寒珠,放进沈摇光的怀中:“有这个你会好受些。”
沈摇光擡眸:“我骗了你,你不恨我吗?”
“我不恨你,我喜欢你,小七,就算我是他最卑劣的一缕精魄,也可以给你最纯粹的感情。我所有的感情都来源于他,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明明我们是同一个人的灵魂。”
沈摇光哑然。
她答不上来。
虽然长着同一张脸,还有谢司危的精魄和心头血,在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