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时间久了,大家倍感无趣,自然会有新的流言顶上来。
膳食备的都是沈摇光爱吃的,两人虽未言明,都默契的不提旧事,只珍惜眼前的时光。
沈摇光还要装瞎子,面对自己喜欢的菜肴,也只能视而不见,好在谢司危亲自喂她吃饭,全力满足了她的口腹之欲。
吃饱喝足,白芷扶着沈摇光去沐浴更衣,回来时,殿内通火通明,连枝落地灯织成大片光晕,如落了满天繁星。
谢司危站在那大片的光晕间,一袭淡青宽袍,衣摆曳地,青丝垂落,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在他的面前,陈列着一幅画。
那幅画沈摇光曾在张府的幻境里见过——亭瞳的卷轴。
沈摇光的心脏猛地痉挛了一下,在谢司危回过头的瞬间,迅速整理好表情,若无其事地停了下来。
“大人,沈姑娘到了。”
谢司危微微颔首。
白芷垂首退下。
谢司危背着手,又在看那幅画。
那幅画表面看不出什么名堂,画里另有玄机。与初次见到的相比,画中颜色浓烈了些,有血腥气扑面而来。
进入画中世界的人,每多流一次血,颜色就会深一点。
沈摇光垂在袖中的手无意识得攥紧了。
萧天权与乌衔月在画中幻境应是遭到了危险,不能再拖了,再晚两日,萧天权和乌衔月极有可能再也出不来。
她定了定神,伸出手去,擡步向前摸索着,问道:“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出声?”
眼见她要撞上凳子了,谢司危快步走来,一把将她横抱起:“眼睛不好,就不要胡乱走动。”
“神医姐姐说我的眼睛就快要好了。”
“是么?”他不买账,语气还阴森森的,“治了这么多日,还是不见光,难道不是庸医?”
花姑姑的医术没问题,心术不正的是沈摇光,沈摇光怕祸及花姑姑,赶忙解释道:“这种事哪能急,病去如抽丝,这句话你没听过么?”
谢司危不置一言,把她放在床上。
沈摇光滚到里边,一下子到了底,刚好是趴伏的姿势,她正要爬起,被谢司危伸过来的手压住双肩:“别动,今晚就这样。”
沈摇光反应过来在他在说什么,双颊一烫:“不行!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
“我可以允你任何要求。”
“行啊,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这是我的屋子。”
“那我滚。”
“不许。”
由于沈摇光的强烈反对,谢司危最终没能得逞,他颇为遗憾,还想尝试一下,沈摇光抵住他,警告:“想都别想!再想我揍你。”
她是绝对不会用这种弱势屈辱的姿势,就算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都不行。
怎么这么凶!
谢司危听她说出自己的想法,无奈极了:“我并非想要折辱你。”
他是恨过沈摇光,也想折辱过沈摇光,可不是没有付诸实行么!他见到沈摇光,自发的就心软了,沈摇光要是再肯放下身段,哄一哄他,他就弃械投降了,心都能剖出来给她。
他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在感情这场拉锯战中,沈摇光永远都是获胜者。
“我听闻会有很新奇的体验,你当真不愿同我试一次吗?”他诱哄着,像是在拿糖诱骗不懂事的小朋友。
“有什么好试的。”
“你怎么这么要强。”谢司危恨得牙痒痒,动了用强的心思,这个念头也只是过了下脑子。
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分寸他还是拿捏得准。
他不免想起从前两人还没有确认关系,沈摇光要强归要强,腰杆子挺得没有现在直,每每都是咬牙切齿,却又不得不遵从他的命令,还得不情不愿唤他主人。
哎,那时应多占些便宜。
他又生出些别的心思:“那我退一步,你在上面,好不好。”
沈摇光还惦记着那幅画,不想翻新花样,再次拒绝。
谢司危只好作罢。
来日方长,迟早会得偿所愿的,不急于这一时。
二人通过这些时日的磨合,方方面面都已相当的契合,十分满意彼此的表现。
二人抱在一起,咬着耳朵,说几句悄悄话,相拥着睡去了。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沈摇光闭着眼,但未进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