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听着身边人的呼吸声,她悄然伸手,在床边的衣服里摸到了一个荷包。
荷包里装着安神草研磨出来的药粉,是她从药枕里面偷拿出来的,她掌心抓了点粉末,对着谢司危轻轻吹了一口。
谢司危呼吸更沈。
沈摇光爬出被窝,穿衣套袜。
她在谢司危面前刻意扮瞎子,扮出了成效,谢司危还不知她目力已恢覆,对她毫无防备心,画都没有收起来,就这么大剌剌地展列着。
沈摇光卷起画轴,收入袖中,又折回床边,在谢司危床头叠放的一堆衣服里摸索半天,掏出一面玉牌。
这是妖王的令牌,可以打开三十三重天的结界,任意通行。
光有令牌不行,还得有一张三十三重天的地图。
谢司危是三十三重天的新主人,三十三重天的布防都由他过目,他这里应该存放着地图。
沈摇光把玉牌也揣入袖中,在殿内搜索了一遍,没有费多大功夫,在抽屉里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地图。
接着,她打开殿门,探头张望。
夜色浓如泼墨,檐下挂着红色的宫灯,暗红庄严的色泽,像是盛开的凤凰花。
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大大方便了沈摇光。
沈摇光提着灯笼,走出他的寝殿。
谢司危把她抓到三十三重天以后,一直禁锢在瑶光阁,后来也只在谢司危的寝殿出入,只有少许的几个妖见过她的真容,有妖王的玉牌,他们都当她是替谢司危办事的,不敢多盘问,该放行的都放行,凭着手中妖王的令牌,她顺利的走到了三十三重天的界碑前。
沈摇光取出卷轴,一把将它撕开。
卷轴裂作两半,白光乍起,萧天权抱着乌衔月凭空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