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您有意维护她们母女,我也无话可说,您自己保重。”她突然变得小心眼,转身就要离开。
一只手突然拉住她,她抬头,对上顾墨迟深黑的眼瞳,突然显得尴尬起来。
“我已经给医生打了电话,他等会儿就过来,你去洗把脸,休息一下,这儿有我。”顾墨迟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沉稳气息,竟让涂菀宁凌乱不安的心有了一抹明媚。
这个男人,刚刚在情况危急的时候起到了莫大作用。
涂菀宁内心是充满感激的。
涂菀宁走后,顾墨迟看着床上的凃清海,语气淡淡的问:“您刚刚为什么要这样?”
凃清海面色骇然,浑浊的眼底除了惊慌之外,还有浓浓的内疚,自己的用意被看穿后,他只好无奈的说出了原因,“菀宁这孩子,自小就很懂事,以前外向活泼,但自从她妈妈过世后,她就变得内向,不爱和我说话,对这个家里,她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直到我前几年病发,她对我的态度才有了好转……”
“所以您要用这种方式唤起她的注意?”顾墨迟冷哼一声,不禁摇了摇头。
“墨迟,看到你对我女儿这么好,我也算放心了。”凃清海发出一声知足的感叹。
“先不说您真实的目的,您这种用自己身体开玩笑的方式真的不妥,再说了,菀宁是成年人,不是您装模作样就能换得信任。”顾墨迟说完,站起身,淡淡都说:“我已经给您的主治医生打过电话了,您先休息一会,我去看看菀宁。”
“墨迟,我知道这一次是我为老不尊,不过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一件事?”顾墨迟刚起身,凃清海便一脸请求的拜托道:“好好照顾菀宁。”
顾墨迟以为凃清海又会利用涂菀宁的关系向他行走生意上的方便,却没想到是托他照顾涂菀宁。
不知道为什么,顾墨迟在听到这句话后,心,猛地一颤,内疚如潮汐猛烈地向他涌过来。
他对涂菀宁,疏于关心,偶尔还摆个冷脸色给她……
“她是我的妻子,这点您大可放心。”不管能不能予以真心相待,涂菀宁做他名义上的妻子一天,他便有义务照顾她。
此时涂菀宁正在厨房里熬粥,顾墨迟走进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是给你爸熬得?”顾墨迟端着水杯,瞥了眼锅里的粥,闲闲的问。
涂菀宁点头,然后侧头问:“给你来一份?”
今天多亏了顾墨迟,所以涂菀宁的语气温柔许多。
顾墨迟有些意外,微笑道:“你厨艺不错,以后多做。”
丢下这句话,顾墨迟就留给涂菀宁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涂菀宁不得解的摇摇头,单纯觉得顾墨迟是过过嘴瘾,毕竟刚才她劳烦到他。
医生替凃清海检查后,说凃清海只是情绪过于激动,身体没什么大碍。
涂菀宁揪着的一颗心也可以放松了。
不过不放心凃清海一个人在家,准备晚上留在涂家,正当她给顾墨迟说自己的想法时,涂姗姗尖刺的声音突然驶进来,“爸,门口那辆豪车是谁的?”
涂菀宁把想要说的话瞬间沉寂,朝顾墨迟无奈的笑笑,那眼神里带着一抹掩藏不住的讽刺。
“菀宁,姗姗就是嘴上不饶人……咳咳……”凃清海担心涂菀宁见到涂姗姗会冲动,连忙招呼道。
“十年我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一次吗?您注意自己的身体吧。”每一次与涂姗姗的争吵,凃清海总会让她息事宁人,她也想,可是涂姗姗呢,总是有完没完的找她麻烦。
凃清海没说话,眉头皱得很深,额头上的皱纹也清晰可见。
“咦?人呢?”涂姗姗见没人回应,朝身后的顾城泽使唤道:“阿泽哥,我不想爬楼梯,您上去看老头在没在家。”
因为是木质楼,隔音效果很差,这是当年凃清海一人打拼修得房子,那时候涂菀宁才七岁,装修的事情由刘静一手包揽,这么多年过去,当初极有格调的房子都成了旧房子了。
房子还在,住的人却换了。
涂菀宁心里又是一阵悲凉,神情间是掩不住的落寞。
这也是她很少回涂家的缘故,宁愿住在出租屋吃盒饭,也不愿意回来看脸色。
虽然一方面是为了每周见一次顾城泽,但更多的原因是回涂家找不到温暖。
可吴梦洁却老是在凃清海面前诋毁她,说她不洁身自爱,年纪轻轻就和别的男人同居,凃清海一向听从吴梦洁的话,对涂菀宁在外面租房子的行为表示极度不满。
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涂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