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皱得死紧,因为她听见涂姗姗喊了顾城泽的名字,那么上来的人必是顾城泽无疑。
这个过往的男人,总会无意间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心里已经足以失望,所以曾经的感情烟消云散,只是回忆会偶尔翻转,出现在她的思绪里,但绝不是对未来的幻想里。
“咚咚咚……”敲门声之后,顾城泽的声音响起,“爸,您在家吗?”
涂菀宁起身,开门之后,连头也没抬一下,转过身对顾墨迟说:“既然他们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先走吧。”
她不想看到顾城泽,更不想听涂姗姗那些酸言酸语。
“好。”顾墨迟笑着依从,起身后,对凃清海叮嘱道:“爸,您多保重,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
得体的话,涂菀宁听得心里暖暖的。
她不是一个虚荣的女人,不过这一幕在顾城泽面前,她颇为自豪,主动伸出手,抓住了顾墨迟的胳膊,面上挂着一脸的幸福。
“墨迟,菀宁,我们刚回来,你们就要走啊?”顾城泽有些尴尬,看了涂菀宁许久,才把抱歉的目光落在顾墨迟身上,恭敬的样子似下属在向上司汇报工作一般。
“恩。”顾墨迟只吐露了一个字,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
涂菀宁出房门前,对躺在床上的凃清海说道:“爸,厨房里我熬了粥给您,如果明天没有人在家,您打个电话给我,我过来给您做饭。”
本来不想说这些,但因为血缘的关系,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凃清海面露欣慰,只说:“别担心我,我没事。”
顾城泽有些分不清状况,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凃清海后,对凃清海恭敬道:“爸,我先送送菀宁和墨迟,一会儿进来看您。”
走出了房门,涂菀宁本想松掉挽住顾墨迟的手,但发现涂姗姗正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她挽住顾墨迟的手无形中更紧了。
顾墨迟也感觉到涂菀宁手头力度的变化,抬眸,便瞧见等候在楼下的涂姗姗,他微声道:“下去吧。”
因为顾城泽跟在身后,顾墨迟几乎惜字如金。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顾少夫人回娘家啊!再看看外面那辆车,可真有派头!”果然,涂菀宁还没下完楼梯,涂菀宁嘴巴就开始泛酸。
涂菀宁早已见怪不怪,漠视涂姗姗的存在,准备直接走出去。
对于这样的无视,涂姗姗自然不高兴,在身后阴阳怪气的说:“涂菀宁,别走那么快,我只想告诉你,你卧室被我腾空了,那个房间以后留作我宝宝的房间,所以我还是有礼貌的知会你一声。”
“你说什么?”涂菀宁随即回头,诧异之余,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愤怒。
“虽然我和阿泽哥有婚房,不过以后也会回娘家住,你现在已经是豪门太太,难不成连那个破房间也在乎?”涂姗姗双手抱怀,那霸占别人东西,还一脸得意的样子真令人倒胃口。
涂菀宁隐忍住心头怒气,极为平静的说:“我不管你要和我争抢什么,但唯独那个房间不行!”
她态度坚决,似在捍卫自己不可撼动的领土。
“涂菀宁,我这是在和你商量,你别以为你有顾墨迟撑腰,我就怕了你!”涂姗姗脸色一变,冷嘲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愤怒,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指着涂菀宁的脸,霸道的说:“你已经嫁到了顾家,涂家的一切东西,任我处置!”
看着趾高气扬的涂姗姗,涂菀宁忍不住一声嗤笑,“你真以为随了涂家的姓,你就能成为涂家的人?”
十年前,吴梦洁带着涂姗姗进了涂家,那时候的涂姗姗还姓车,之后吴梦洁迫不及待地随了凃清海的姓,而且张口闭口的喊凃清海爸爸,看着那一幕幕虚伪的嘴脸,涂菀宁实在难以把她们母女当家人。
吴梦洁初来乍到的时候,对涂菀宁表现出极为温和的形象,可半年不到,吴梦洁就露出了本性,好吃懒做不说,还喜欢打麻将,经常的不回家,所以涂菀宁包揽了家里的一切家务,即使后来聘请了刘阿姨,她依旧做着比佣人还多的事。
所以反客为主的涂姗姗才经常嘲笑她,说她连涂家的佣人都不如。
如果她和凃清海之间只有一脉血缘可说,那她何不用这样的事实来灭灭涂姗姗的威风。
涂姗姗脸色巨变,有些没想到涂菀宁竟然敢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