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黏糊糊地吐出这两个字,她呼吸突然断了线似的,停了两秒,再长长吁出一息。
那一息之后,掌在她后背的手扣住了她脆弱的颈,他将她拉到自己脸前,深吻住。
车窗紧闭,路上车辆疾驶而过,发动机的声浪盖过一声又一声的口乌咽。
每一束迎面而来的刺目车灯都能让加速的心跳失了频率,绷紧到临界点。
被深深吻住的唇突然一抖,迎面掌控在她颈子里的手缓缓松开。
陆霁尘睁开眼看她,看着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看见她眼底一片未尽兴的湿漉迷离。
委屈巴巴的,眉心和鼻尖一起囊着,被他吻得艳丽的唇瓣也噘着。
矜持不要了,握着他停住不动的手腕,动作央求地想让他再磨一磨,唸一唸。
无论模样还是动作,都在挑战他即将决堤的底线。
顶在喉间的锋利上下轻滚,他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唇,用那早就哑了的嗓子哄她:“这里不行。”
岁樱握着他的手不松,“就摸摸”
样子可爱到让人心软又心疼。
陆霁尘轻轻揉着她头发,不知是安抚她还是安抚自己:“缓一缓,嗯?”
怀里的人像只想要主人抚慰的奶猫似的,挺翘的鼻尖沿着他松懈不下的下颚线轻轻蹭着,软塌塌的腰肢也挨着他扭着,一双可怜兮兮的眼,巴巴地看着他。
陆霁尘垂眸看她,那双旖旎浓郁的眼底,多看一眼,都会让人口干舌燥,更别提被他强压下去的月复火了。
陆霁尘把唇压在她额头,“再待一会儿就带你回去。”
回到那个要顾忌万分的,被一双眼虎视眈眈盯着的房子里吗?
岁樱嘴巴一噘:“我不要!”
声音过于脆响,碎了周围盘旋的浓浓旖旎。
岁樱撑着他紧绷的小腹坐起身:“我要回玉玺园!”
隐在黑色荷叶下的手因她起身而暴露在空气里。
拇指指尖捻着中指指尖的幼滑,岁樱只一眼就噤了声。
脸颊烧出了滚烫,热度沁得她眼睛四处乱瞟,半天找不着一个落脚点,最后又回到他手上。
那两指不动了
目光下意识就抬到了他脸上。
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他笼罩在那双讳莫如深的目光里。
羞耻难言,但一想到他让她,
谷欠望满了又空.
恼盖过了羞,她气哼哼一声:“是你自己弄的,不关我事。”
这时候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了。
陆霁尘轻笑一声:“那还要不要了?”
岁樱瞥他一眼,辨不出他到底是揶揄还是真心。
被吻得发涨的唇抿了松松了抿,几个来回后,她违心负气:“不要!”
“确定?”
陆霁尘歪头追着她低垂的眉眼:“不要可就回去了。”
岁樱瞥了眼窗外的霓虹,还有那川流不息的车灯。
心里作气,不知是气他把车停在这么这么无法遁形的一处,还是气那些夜不归家的车流。
她拿跪着的膝盖碰了碰他的腿:“你换个地方。”
换哪呢?
但凡换到任何一处无人的僻静,他动用的就不仅仅是他的手指。
陆霁尘看了眼窗外,沉在心口的那腔谷欠火其实并没有纾解几分,一想到刚刚从她齿间溢出的轻哼慢口今
他沉沉吐出一口难言的气息。
岁樱还以为他生气了。
并拢着的膝盖,一左一右地挪近他,不是哄,而是怪嗔:“都这样了还忍。”
不忍怎么办,就地正法吗?
陆霁尘难得用睨她的眼神看她。
岁樱被他看得心里发虚,不由得转过身坐好,但乖顺也就仅仅只是表面,一边整理自己的裙摆,一边低着声抱怨。
“教授了不起啊,还不让人说实话了?”
“哼,副高又怎样,还不是找了个本科都没毕业的大学生。”
“还打人,都没见过哪个教授这么野蛮。”
陆霁尘是真的听笑了,低低笑声撵着她的尾音响在安静又不安静的车厢里。
岁樱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激将法竟然对他没用?
捕捉到她眼里的茫然,陆霁尘声音残留着未尽的笑痕:“没了?”
没了。
刚刚那几举都绞尽了她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