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有什么要求,客官同金掌柜直说便是。”
她侧目觑了一眼谢沈舟,破天荒地问道:“一起?”
他眼底闪过明显的错愕,在她发问之前就擡起的脚步反而一顿。
面前少女笑得风轻云淡,袖中刺刀的刀柄抵住他的腰侧。他不由得心头一动,袖中藏着的玉佩叮当作响。
内堂与外间截然不同,熏笼里燃着淡香,精美的字画点缀其间,奢华又雅致。
“这位客官,”金掌柜上下打量了一圈容栀。身形单薄,构不成什么威胁。
倒是他身旁那个少年…金掌柜眼中闪过精明的光,笑道:“我乐天赌坊信誉为先,郎君是怕带不走那一桌赌注?”
她不想再浪费时间打谜语,开门见山道:“我要见陇西商队的人。”
“陇西商队?”金掌柜沈默片刻,神色莫测:“陇西商队就在内堂赌场。”他身后是一扇厚重的雕花屏风,屏风后的赌场专供达官贵人使用,私密性极强。
“不过,赌注必须是稀奇古怪的珍宝…郎君这珍珠,可就不太够看了。”
这珍珠无论放在大内还是塞外都是价值连城的。此次来寻陇西商队,她可是下足了血本。
那块令牌倒是挺稀奇古怪的。但若是冒然拿出来,是否会节外生枝也不好说。
她思虑再三,还是没能有个定夺。
“需要我帮忙吗?”谢沈舟目光从她衣袖移开,冷不丁道。他知道容栀有那块令牌,也知道她此刻想做什么。
但绝对不可以。
容栀挑眉,不明就里地看着他。
他喉结滚了滚,而后伸向衣襟处,用力一扯,脖子上那根细绳应声而断。
是一枚花纹繁覆的玉珏。上面的花纹…明明是三月,容栀却只觉全身冰冷,血液逆流。
同神秘人的令牌上如出一辙,是古撷文。
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杀了他。
金掌柜片刻后去而覆返,面上笑意不见,冷冷道:“陇西商队对它很感兴趣,请两位移步。”
纵然她心里有一肚子疑惑,也只能暂且按下。玉珏是谢沈舟的,他自然是要跟着一起面见陇西商队。
坐着听了三曲琵琶后,齐老三搂着个美人才姗姗来迟。
“小郎君怎么称呼啊?”他旁若无人地喝了口美人献来的酒,眼神迷离。
“在下……”她刚要答话,齐老三忽的坐直了身子,摆了摆手:“哎,我问得是小郎君,你个女人插什么嘴。”
谢沈舟扬唇,眼底却丝毫没有笑意。一个侧身就把容栀严严实实护在了身后。而后才恢覆那温和无害的模样,抱拳道:“在下江都谢氏。”
她心底一跳,楞怔不已。她穿的是男装,还贴了胡须。可是这间屋子除了那个舞女和她,再没有别的女子。
她的女扮男装就这样被齐老三一眼看穿了。惊起一身冷汗之馀,心底也冷静了许多。
是她想岔了,谢沈舟都能认得出来乔装后的她,堂堂陇西商队首领,又怎会是酒囊饭袋。
她扯了扯谢沈舟的衣角,示意他不必担忧。而后向前几步,毫不畏惧地对上齐老三审视的目光,唇畔笑意淡淡:“齐首领好眼力。”
“哼,”齐老三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她,反而朝谢沈舟阴恻恻一笑:“江都谢氏,怪不得刻有古撷文。”
“此番得见齐首领,甚是有缘。玉赠有缘人。这块玉珏,还请您收下。”他言语间不卑不亢,又说得滴水不漏。
齐老三也不说可与不可,与美人一齐赏玩着手中玉珏。赏玩着赏玩着,玉珏被放到了美人的锁骨上。
直到那美人娇羞着脸往后躲,他才罢休。手一擡把玉珏收了起来。
“你说吧,”他眼神点了点容栀,道:“找我何事啊?”
容栀终于等到了机会,急忙诚恳道:“我乃明和药铺掌柜,希望同陇西商队合作,购得一味名为的药材。”
“明和药铺?”齐老三擡着头想了半天,“沂州有这名号吗?”
她微微汗颜,总不能说自己是明月县主,明和药铺背后是整个侯府。官商关系一直紧张又暧昧,陇西商队又是沂州外的势力。
倒是谢沈舟适时替她解围:“开在东门大街上,很是热闹,齐首领得空可以去看看。”
“好端端的,我去药铺看什么!反正再热闹也敌不过江都的悬镜阁。那阵仗,饶是四世三公的谢氏,想瞧病也得排队。”
齐老三咂摸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