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得劲,最后感叹道:“悬镜阁在陇西也有分店,真不知道背后是哪个世家在撑腰,哎……”
悬镜阁?
容栀听得云里雾里。似乎也略有耳闻,原来竟做得那么红火了。要是前世多去外面走动走动就好了,也不至于对这些消息一无所知。
谢沈舟闻言,面上并没什么变化,依旧笑得温润,只是眼睫不自然地眨了又眨。而后假装欣赏起屏风,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什么怪名字,我没听说过,是蛊虫吗。蛊虫我们运不了,路上颠簸,之前漏了一车,一整个村子的人啊……”齐老三诡谲一笑,捏了靠在他身上的美人一把。
缓缓道:“全都死光了。真是倒霉。”
他嘴角的那怪笑如利刃般刺痛了容栀。
因运输不当而致使整个村子遭受灾难,或许上千条无辜性命在一夜之间消逝。
而他仅以一句“倒霉”,就给这些冤魂轻易定罪。
与此类商队谈成的合作,日后亦难保不会生变。不如一走了之。
正当容栀思绪纷乱之际,谢沈舟的衣袖微微摆动,他从中取出一截。
“齐首领,请过目。”他递了过去。
“原来是狗尾巴藤。这玩意卖不上价,沂州也没什么市场。”齐老三瞧了一眼,又看向杵在一旁的容栀。
肤白如玉,身材婀娜,腰肢纤细,仿佛风一吹就能折断似的。尽管她臭着一张脸,不过……盛开在极寒之地的雪莲,才能让人趋之若鹜。
“想要合作可以。同小娘子一样,我齐老三也不要钱。”他色咪咪道。
谢沈舟眼神已然阴鸷下去。
“陪我喝一杯交杯酒,我就答应你的请求。”
是把他活埋,还是扔去悬镜阁当个药人好。
谢沈舟唇角依旧笑意温润,指腹却不由得摩挲向腰间短刀。
倘若她说一个“好”字,他不介意在这把齐老三劈成两半,然后把容栀掳走,藏于金屋,也不要什么玉玺和兵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