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留谢氏,谢氏是可以逃脱危险,然而镇南侯府呢?倘若不配合缉拿,是抗旨不尊。一样会被扣上谋逆的罪名。”
不是质问,不是拒绝,她只是平和地向商九思阐明事实。点到为止处,便是要商九思明白,她没有义务,更没有必要,为了救她的谢子通,搭上整个镇南侯府。
“况且谢氏若是真的无辜。为何不随轻骑上京?在陛下面前对峙澄清,何乐不为?”
因为谢氏从来不无辜。豢养私包一事,本就是真实存在。商九思也心知肚明,闻言后眸光经不住地躲闪。嗫嚅半晌后,她商扯了扯唇,不知是哭是笑,“谢氏为皇兄做了那么多。皇兄还是皇子时,谢氏便给了他许多助力,”商九思越说越激动,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道:甚至为让他登基,亲手杀了……”亲手杀了皇长孙商醉。
话音戛然而止。三人脸色各异。商九思懊恼不已。这是皇室最大的丑闻,差点被她说漏了嘴。
容栀勾唇一笑,笑意浅薄几若没有。她冷冷道:“杀了谁?”
商九思揪着衣袖,内心慌乱一览无馀:“杀了……杀了许多不相干的人。”
原来她什么都知晓。容栀心底最后那丝软意也褪去。谢沈舟说得对,没有人是无辜的。
商九思,谢怀泽虽没有直接参与谋害皇孙,但无形之中,他们本就不是同路人。
她一字一顿,目光盯着商九思,不躲不闪:“所以,镇南侯府为何要帮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