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上去:“抱我进去。”
呢喃低语,却直接燃烧了他的理智。他的眼尾薄红更甚,浑身肌肉发紧。几乎是须臾,她便被谢沈舟单手捞了起来,以半坐的姿态贴着他滚烫的胸膛。
他走得很稳,也无需容栀指路。下一秒,她已被他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他解了她的发簪,随手不知扔向哪。金簪敲击地面,发出脆响。容栀想要起身,却被谢沈舟吻的迷迷糊糊,起不了身。
她的发丝乌黑垂顺,就这么如同瀑布般,洋洋洒洒地在丝绸被上铺开。
一片烛光涌动间,她眸光也迷离起来,只依稀听见谢沈舟解蹀躞带,玉佩短刀齐飞的声响。
而后谢沈舟欺身而上,与她十指相扣。他压在她耳边,沈沈喘息着:“还有机会,县主可以反悔。”
容栀并未回答谢沈舟,而是身体力行地告诉了他——她捧起他的面颊,撑起身子,急切地吻了上去。
纠缠,互相攻城掠地,你进我退。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谢沈舟几乎坦诚了全身。
她第一次清完整地瞧见他的身体,比她预想的更完美,更有力。
他却只瞥了她一眼,便用被子将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唇只在她颈间,手臂,锁骨止不住地流连。
湿濡,触电,温暖,很久以后想起那一夜,容栀仍然会记起当时的感觉。更记得最后他明明箭在弦上,却生生停了下来,只诱哄着她,一遍又一遍,生涩地用手来回,帮他shi方那些太过邪祟的谷欠念。
不知过了多久,容栀实在累极,谢沈舟才肯放过她,拥着她沈沈睡去。
她几乎也睡死过去,却终是强撑着清醒过来。近似贪婪的,容栀直勾勾盯着身侧近在咫尺的面庞。
她先是试探性叫了两声,确定谢沈舟真的睡去,才小心地伸出手指,描摹着他的五官。
尤其是谢沈舟鼻梁上那个小小的驼峰,她爱不释手,在空中一次又一次勾勒出那处弧度。
想起秦意臻说,“你以为他真的爱你么?”
想起阿爹说,“他是未来天子,而你只是臣。”
想起许久以前,卫蘅姬问:“你是不是心悦于他?”
想起初见那日,她扔给他一个荷包,叫他日后不要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想起十年前,荒芜雪原里,他说:“求你杀了我。”
原来她从未忘记过他,更从未停止爱他。
容栀起身,最后眷恋地瞥了他一眼,而后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