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身心在这份宁静的涤荡下,先前的烦恼逐渐散去。
他沈思,先前的追问,倒也并非无的放矢,翟天修被俘三年,这事恐怕有伪。
莫义只是京城分号的掌柜,对少主元参的来龙去脉,具体详情知道得并不多。
眼下看来,翟天修之所以用化名,自是因为,如今的金刀,在烨王手里,是他最趁手的揽财工具。
翟天修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要想立稳脚跟,即便金刀之中仍有旧属,时隔十数年,人心早已背向,能被奉为少主,必不是短时间内可以运作起来的。
更不是一个等着人来救赎的俘虏,可以轻易做到的。
阿柔还是太天真了,沈之砚轻拈指尖,冷然勾唇,只是眼下他还没有证据,可以正大光明摆在她面前。
对于揭穿翟天修的真面目,他是不会放弃的。
沈之砚走到竹榻边和衣躺下,寺中陈设简陋,身下的床板有些硌人,他的妻就在一墙之隔,让他孤枕难眠。
辗转反侧许久,恍恍惚惚间,沈之砚出了厢房,午后的天空铅云密布,狂风吹得修竹折腰,枝叶沙沙作响。
他拖着沈重的脚步,迎着风雨,走到不远处的竹舍前。
他看见阿柔坐在竹窗前,一个身穿武将官袍丶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她对面。
作者有话说:
来了,男主的最后一个前世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