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窗棂漏进一缕残阳,将梦悠悠鬓边金步摇映成血色。她指尖缠绕着韦晓宝昨日换下的衣带。
“箫儿,那日晚间的情形你也瞧见了。他神志纵然迷糊,却仍喜好那般雌伏伺候的姿态。而宝儿生性强势得紧,我忧心日后你与他相处要吃亏呢。”梦悠悠忽然将衣带抛向女儿,看着少女手忙脚乱接住的模样低笑道。
梦玉箫玉唇轻嘟,神色间带了几分酸涩,娇嗔道:“娘,这与我日后能有什么关联!我简直巴不得往后都别再见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梦悠悠抬手,轻柔地抚着梦玉箫的发髻,嘴角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幽幽道:“既然如此,那日我在司马布庄为你精心挑选的新布料,为何会穿在宝儿身上?”
啊……那是因为,我怕他穿得太过寒酸,有辱我们宗门的声名,对!就是怕坏了我们宗门的形象!”梦玉箫顿时有些慌乱,急忙解释,眼神闪躲,不敢与梦悠悠对视。
“罢了。本想着为你去探探话的,看来还是由你自己拿主意吧。”说着,梦悠悠缓缓起身,准备移步离开。
梦玉箫见状,急忙伸手拉住母亲的衣袖,惊声道:“娘亲,纵然我心里对他有些在意,可他的心早都系在外面那些仙子、小姐身上了,又哪能轮得到我呀!”
梦悠悠神色一凛,冷冷说道:“哼!你可是我们合欢宗的少宗主,那些妄图纠缠他的女人,若敢来犯,杀了便是!有何可担忧的。”
梦玉箫连忙摆手,着急道:“使不得,娘亲。若如此,他定会怪罪我一生的。”
梦悠悠沉默半晌,重重地叹了口气,刚欲开口,却被梦玉箫赶忙打断:“哎呀!娘亲,我不过是开玩笑罢个了,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他,他不过是个杂役罢了。”
梦悠悠见梦玉箫扯开话题,也不愿继续深究,便松开手,望着北面渐起的烽烟,轻叹道:“萧儿,过段时间便北上吧,你大师姐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你要做的具体事宜大师姐都会告诉你的,到了京城一切听她的安排。”
“大师姐难道不再回来了吗?”梦玉箫微微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惊讶之色。
“难呐!如今国家动荡不安,内忧外患纷扰不断,你大师姐在京城也需时刻严阵以待。”
梦玉箫轻咂了两下嘴,眼珠一转,提议道:“要不我把韦晓宝也带上吧,他脑瓜机灵得很,总能想出些奇思妙想,或许能帮上忙呢。”
梦悠悠嘴角上扬,打趣道:“原来箫儿竟是片刻都不想与宝儿分开呀!”
“哪有这回事!娘亲,你可别瞎说了,我不过是给大家出出主意罢了。”梦玉箫白皙的耳根瞬间泛起一抹红晕。
梦悠悠也不再打趣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语重心长的道:“此次你们分开,也并非坏事。从小到大,你都未曾独自经历过什么。如今也到了你该学会成长的时候了。”
梦玉箫微微一怔,双眸随即渐渐变得坚定,语气决然道:“娘亲,女儿定不负你所望!”
“宗主!少宗主!门外聚集了一群正道人士,看样子是来寻人问事的,二位赶紧出去瞧瞧吧!”梦玉箫话音未落,便见几个女子匆忙闯入,神色焦急地通传消息。
韦晓宝在过去的一夜一天里,历经了人生的大起大落,满心盼望着能舒舒服服地泡个热水澡,再酣畅淋漓地睡上一觉。
可门外嘈杂鼎沸的人声,瞬间就将他的兴致消磨殆尽。紧接着,气劲纵横与兵刃相击的声音此起彼伏,震得整个秦月楼都隐隐颤抖起来。
好奇心作祟的韦晓宝,轻手轻脚地溜到了秦月楼的二楼,打算凑凑热闹。
站在这里,大街上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只见秦月楼门外整齐地列着几方队伍,各方人马皆身着统一服饰,气势颇为壮观。
门口伫立的苏苏与金莲,轻纱似烟,半遮娇颜,身形婀娜娇俏,路过的旁观者们无不被其美貌吸引,直看得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这时,对面一位体态臃肿的道长怒目圆睁,猛地站起身来,提剑指向面前的两位女子,声若洪钟地喝道:“金莲!你竟敢冒充我缥缈宗宗主之女!我还未找你算账。现在,先速速把我师叔交出来!”
身着缥缈宗服饰的金莲姑娘却神色淡定,全然没把眼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放在眼里。
她悠悠地开口,语调中似乎还带着几分俏皮:“胖道长,你这话可就没道理了。我不过是穿了一件和缥缈宗服饰有些相似的衣裳罢了。姑娘我爱穿什么,旁人可管不着,哪条王法规定我不能穿你们缥缈宗的衣服呀?”
“强词夺理!你们打着我缥缈宗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