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晓宝被梦玉箫护在身后,她的目光扫过横梁阴影,低声道:“弩机是军械,它箭头上还涂有‘五步蛇毒’,看来有人要灭口——”
她的话音未落,药库四角骤然腾起灰紫色的烟雾,刺鼻的药味裹挟着甜腻香气扑面而来。
梦玉箫轻轻蹙眉,连忙掩住口鼻,低喝道:“闭息!这气味不对!”
可这烟雾扩散的极快,一旁的钟离雪根本来不及反应,她的身形一晃,踉跄着扶住木箱,双颊泛起潮红的道:“这烟里是…是合欢散!”
说完,她的身体不自觉的软倒在了韦晓宝的怀中,素来冷冽的眸子里蒙上一层水雾,连自己的指尖都在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
韦晓宝眼前的景象也如蒙薄纱般模糊晃动着:“我……怎么感觉像喝了三瓶二锅头……”
梦玉箫连忙掏出根银针,倏地刺入自己的虎口,却仍抵不住四肢酸软,“这淫毒需用硫磺作引,定是方才木箱渗出的油膏。赶紧走!”
三人强撑着意识回到出口,却见库门已被人给反锁。
韦晓宝跌撞着扑向上头的通风气窗,忽被梦玉箫从后拽住了腰带:“蠢货!窗沿涂了火油……碰不得……”
她的喘息渐重,葱指无意识扯开自己领口的盘扣,精致的锁骨下露出一抹嫣红胎记。
“韦晓宝…你、你先离我远点…”梦玉箫的话音渐弱,她咬破自己的舌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但指尖已不受控地抚上了韦晓宝的手腕。
“妖女…你们合欢宗难道没有解药吗……”此时钟离雪正背靠药柜缓缓滑坐在地,身上的官服下襟早已被冷汗浸透。
她竭力以剑拄地,剑锋却将一捆艾草挑散,纷纷扬扬的草屑混着迷香扑向三人。
“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解药…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梦玉箫抬头看向面前的韦晓宝,眸子中的欲火与挣扎交织,显然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不行!韦晓宝……你若敢碰我……”钟离雪话音未落,忽被少年炙热的掌心扣住自己手腕。她本能甩出手中的剑,可此时的她哪还有那力气,只能堪堪将剑抬起一寸。
此时门外传来一串沙哑低笑声:“小子,如今这‘醉生梦死散’你只能通过阴阳交合方能解毒…啧啧,这二位佳人你可要好好享用哦。”
“卑鄙!”韦晓宝对着门外怒喝一声,怀中的钟离雪却已神志涣散,滚烫的唇快要贴上他的脖颈,似乎还在喘息呢喃着什么。
韦晓宝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眼底泛起条条血丝:“小雪对不住了……但这毒若不解……”
“本姑娘宁可死也……唔!”钟离雪话音减弱,丹唇猝然被封,她下意识的抬膝欲踹,却顺势被韦晓宝压倒在散落的当归堆上。
青丝与药草纠缠着铺陈,官服玉带在挣扎间撕裂,露出莹白如雪的脚踝。
另一侧,梦玉箫恍惚间瞥见二人交叠的身影,羞愤至极,欲催动内力,却引得毒性更快流窜经脉。
随即忽地甩出自己的绸带缠住韦晓宝的腰身,使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他拽向自己:“韦晓宝…你再敢碰她…我杀了你…碰我”
“萧儿……得罪了……”韦晓宝含糊呢喃着,顺着梦玉箫鬓间的青丝慢慢咬住她的耳垂,只是他的左手仍紧扣钟离雪的腰肢。
“你…………唔同时招惹朝廷与魔道……找死吗……啊”梦玉箫讥讽声渐化作喘息,指尖深深掐入他的脊背,在他麦色肌肤上划出数道血痕。
......
子夜时分百草堂屋脊上的青瓦泛着冷光。
黑衣人单膝跪伏于檐角,腰间铜制火折子与匕首相撞,发出细微的金属颤音。
他垂首低语时,檐下药库窗棂透出的昏黄烛光恰好映出欧阳庆的侧脸——那山羊胡须因狞笑而微微抖动,眼底阴鸷如盘旋的夜枭。
“‘醉生梦死散’已被属下混在迷烟中,此刻应该已经发作。”黑衣人从袖中抽出一截焦黑的线香,指尖摩挲着香尾的暗红药渍,“但属下不解,为何不直接焚毁药库?火势一起,军械与账册皆可……”
“蠢材!哎呦!”欧阳庆骤然抬脚碾碎一片屋瓦,可自己的身形一晃,险些掉了下去。
只见几块碎屑簌簌落入下方药库的天井。
“大人小心!”黑衣人赶忙上前扶住他,“大人为何要在屋顶等着?”黑衣人看着欧阳庆那傲人的身材,不解的问道。
“若烧了这处据点,本官拿什么钓刘伯温上钩?”欧阳庆没有理会他的问题,俯身揪住黑衣人衣领,压低嗓音道:“韦晓宝与那两个丫头若‘秽乱官署’,便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