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声音陡然升高,语气里却满是疼惜,“你现在好好养伤比什么都强。”
她看着哪些结痂的伤痕,气更不打一处来:“这个贱人!下手可真狠!”
听着她骂老夫人,我心里跟着也出了一口气。
我主动握住永安侯夫人的手:“二爷说的没错,您是最疼世子爷的了。
连带我都得到庇护。”
见我主动提及世子爷,永安侯夫人忍不住试了试眼角:“景曜这孩子一出生就是侯府的嫡子,秋霖姐姐和侯爷感情也好,这孩子又三岁能作诗,早早地被立为世子。
真的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哪知道……在他五岁的时候莫名其妙得了大病。”
我脑海里闪过之前父母亲在姐姐面前的唉声叹气:“若不是得了病,景曜真的是满京城独一份的世子子弟。
可现如今,让元槿嫁过去,做父母的于心不忍。
但是当初指腹为婚,不嫁过去又是我们宁家言而无信。
……”
造化弄人,谁能知道最后是我进了忠勇侯府。
我替永安侯夫人拭去眼泪:“若您不嫌弃,我也可以像世子爷一样唤您义母。”
“我哪有嫌弃的。”永安夫人忙不迭道,“你自然得跟景曜一样叫我义母。
看到你,我就感觉景曜还在一样。
尤其是你也姓宁……我就感觉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
我的心一动:“义母,我姓宁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永安侯夫人并不打算多聊:“都过去了,一切都是命。”
她像献宝一样让人打开送来的东西:“我给你带了一些滋补的药材,你看着用。
还有一些首饰,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挑了几样你先看看。
衣裳也找人给你做了,还得再过几天。
……”
她真的事无巨细都考虑到了。
看到我已经泣不成声,永安侯夫人错愕地问我怕:“怎么了?可是不喜欢?”
我摇摇头:“自从母亲离开了,再也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谢谢义母,我很喜欢,也很感激。”
“苦孩子,往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她为我捋了捋头发,“虞慕霖那女人不对你好,景承又是个缺根筋的,也是难为你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面对两兄弟永安夫人的态度差别如此大。
我故作不明:“二爷现在步步高升,义母怎么说他缺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