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秋似笑非笑,目光落在远在主席台上发言的乔寒枝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宁寒秋的错觉,他总觉得乔寒枝也看了过来。
“这不是升职加薪的问题,这是我们之间的友情十分不牢固,你在骗我的问题。”楚良移开目光,翻了个白眼,“虽然剧本杀和狼人杀不是没有被你骗过。”“那不就得了,你既然知道我会骗人,就不要抱有太大的幻想,尤其是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宁寒秋笑眯眯道。
楚良只觉得胸口中了一箭,不敢相信宁寒秋这么正常的体温是如何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人心凉薄,不过如此。
耳边总算是消停了,可还没有五分钟楚良就故态覆萌:“你说老乔这波是为了谁啊?”宁寒秋叹了口气,默默挪开一点距离:“你管他为了谁?不过肯定不是为了你。”“我当然知道不是为了我,致远里面,难不成他为了老班?可为什么之前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肯定是为了你啊。”楚良对着宁寒秋挤眉弄眼,宁寒秋权当作没有看到:“我在致远教了三年了,要来他早来了,没理由我调来教初中他才来。”
楚良高深莫测地竖起一根手指,在宁寒秋眼前晃了晃:“不不不,你要知道这种公司做什么决策都是非常慎重的,说不定之前你一来致远他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基于多方考察,才在这个学期实现了。”
不得不说,楚良真相了。
宁寒秋一楞,心里其实认可了楚良的说法,可是不服输的性子不允许他在口头上认输:“人家说不定只是单纯地想做这个方面的生意?别过度解读了。”闻言,楚良翻了个白眼,对于宁寒秋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行为感到十分不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关于这俩之间的话。
反正啊,还有得磨。
就当是好事多磨吧。
开学典礼开了将近两个小时,好歹赶在第三节课上课前结束了,宁寒秋早早地回了办公室准备去三班上课。
“寒小秋!”乔寒枝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顶着办公室其他老师惊讶的目光走进来,笑嘻嘻凑到宁寒秋办公桌前,“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宁寒秋无奈地把乔寒枝推远一点:“你真是闲得慌。”“哎呀,才不是,怎么说我也是从致远毕业的,为母校做点事情不行吗?”乔寒枝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宁寒秋一阵见血:“让母校叫你爸爸?”
乔寒枝:我不是我没有不要乱说!
“老乔,你眼里是只有老宁是吗?我这么大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人站在这里你都没看见吗?”幽怨的声音从宁寒秋的斜对角传来,乔寒枝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一进来就看见你在看电视,打扰你干什么?”“你家宁老师也在收拾东西,你怎么就舍得打扰他?”楚良翻了个白眼,“不就是兄弟情不够呗?”
宁寒秋从乔寒枝后面探出个头:“那怎么能一样呢?你那么专心,对吧?”
“得,你俩就是一夥的,我说不过,上课去了!”楚良气呼呼地把电脑关了,拿起书本和u盘,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
宁寒秋没好气地锤了一下乔寒枝的肩膀:“看看,这都是你惹的。”“冤枉啊,我哪里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老楚心里还这么脆弱?”乔寒枝喊冤,“再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啊,把人给打击走的不是你吗?”
“不和你贫,我也要上课去了。”宁寒秋瞪了一眼乔寒枝,从桌上的书堆里抽出一套试卷拍在乔寒枝怀里,“没事帮我写写卷子,单选题记得把语法知识点写出来,参考参考有什么能放进课件里的题目。”说着,宁寒秋也拿起书和u盘离开了。
乔寒枝抱着试卷欲哭无泪,他一个离开初中十几年的人为什么还要做试卷啊?
“小乔啊,你们俩这关系还是这么好啊。”宁寒秋一走,以前和乔寒枝有过照面的老师才过来打招呼,乔寒枝挂上笑容:“我和寒小秋那是二十几年的交情了,关系好很正常。倒是严姐,看着还像十五年前一样漂亮,不愧是咱们初中部的最美老师。”严迎岚“噗嗤”一声笑出来,嗔怪地瞪了一眼乔寒枝:“我都四十多岁,孩子都快和你一样大了,哪能就和十五年前还一样了?”
乔寒枝摸了摸后脑勺:“可我真觉得严姐没啥变化。”
严迎岚被夸得心花怒放,看了一眼乔寒枝怀里的试卷:“小乔现在忙吗?不忙的话就帮小宁做一下试卷吧。放心,初中的题目,对你这个离状元就一步之遥的人不是信手拈来?”
话是好话,可听起来怎么那么阴阳怪气呢?这一定是他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