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寒枝的笑容一僵,他好想说自己很忙啊,可本来他就空了这个上午的行程来等宁寒秋,这要是说忙又在这里等着,不就是露馅了吗?
算了,从小学到高中,老师们对宁寒秋的偏爱他已经习惯了,因为换做是他,他也会对成绩好又省心能力强的学生多一分偏爱。而且不就是试卷吗,还能难倒自己吗?再说了,宁寒秋教高中的时候,自己也没少做题目帮人做参考。
乔寒枝苦着脸坐在宁寒秋的位置上,抽了支笔,认命地写起试卷来。
乔寒枝觉得,自家有个老师,起码宁寒秋退休之前是逃不开做题目了。也好,年轻时多动动脑子,有效预防老年痴呆。
这么一想,乔寒枝瞬间觉得自己被安慰到了。
初中的试卷对于乔寒枝来说没有什么难度,阅读理解在他眼里和中文一样,不过因为离开初中太久,有些拿不准语法和词组,不能用之前做高中试卷的思路来写作文,初中的英语书又被宁寒秋带走了,乔寒枝只好斟酌着下笔,努力不写出超出这个年级的作文。
二十分钟解决了试卷,乔寒枝打算去“视察”宁寒秋上课。
自己现在也算是个领导了,虽然很不务正业,但是也是时候行使一下领导的“权利”。
至于要不要通知校长……反正乔寒枝自己知道,自己就是恋爱脑上头,直奔着宁寒秋而来,校长也知道,应该不用了吧,又不是自己手下专门和校长接洽的人来视察。
这么一想,乔寒枝美滋滋把试卷折起来放到一边,步伐轻快地出了办公室。
正在上课的宁寒秋忽然觉得一阵恶寒。
宁寒秋定了定神,把注意力拉回到正在放的听力上,眼角馀光忽然扫到教室外面站在后门的那个人,顿时一阵头疼,只觉得握着粉笔的手都有点抖。
怕不是有点毛病吧?
恰好这个时候听力结束了,宁寒秋拿起书,努力忽视后门那个人的眼神,道:“有谁自愿站起来模仿对话?”宁寒秋的话音刚落,不少学生就把手高高举起来,似乎是害怕宁寒秋不喊他们一样。
乔寒枝在后门看着,不禁感叹:还是年轻好啊,这种问题放在高中怕是就那么几个人,放在大学也得要课堂平时分在后面催着才会有人举手,更多的是没有一个人。
宁寒秋最后点了秦雯松和一个男生。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铃响起,宁寒秋向来没有拖堂的习惯,更别提后门那里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站了十来分钟的乔寒枝,这后半节课宁寒秋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宁寒秋赶紧收拾了书本,匆匆出了教室,在乔寒枝喊出来之前赶紧把人拉走:“不能在办公室里等我?”乔寒枝压住上翘的唇角:“无聊,卷子写完了。”“我还有别的试卷,你也可以拿出写一写。”宁寒秋不敢看乔寒枝,从乔寒枝的角度只能看见宁寒秋的后脑勺和一点泛红的耳尖,他觉得自己的嘴角都要压不住了。
“放着那么多资料你也可以写。”偏偏宁寒秋故作读不懂乔寒枝的眼神,挑了个最不解风情的回答。
“天哪,寒小秋,你放过自己也放过这群孩子们吧。”乔寒枝绝倒,这人是多喜欢做题啊?
“算了算了,我没课了,回去吧。”宁寒秋顶着一路上不明真相的学生的注视,只觉得臊得脸都要烧起来了,他还听见了一些议论,让他加深了“现在的孩子真早熟”这个认识。
乔寒枝没什么意见,还很有闲心地和路过的同学们微笑示意,不少当时离主席台近的同学都认出了他。
宁寒秋觉得初中部的风水可能不适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