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群蝼蚁敢拦自己的路,洪安通狂吼一声,七百发炮弹尚在空中就顿时炸裂,其余波径自火炮军掀翻在地,项赤更是被震得耳目流血,晕厥倒地。
火炮军虽未建功,却也拖延了一丝时间,只见刘毅双腿雷霆乍现,电光火石间,竟比寒桐剑还要快一步,先行将洪安通扑倒在地,随后剑光骤寒,直奔其口而来。
毒蛟一身鳞甲水火不避,便是刘毅持寒桐剑全力劈砍也伤不得半分,但若能从嘴中杀进,必能来一个透心凉,洪安通晓得个中利害,急忙就要挣脱,奈何刘毅力大,竟将他死死按住,左右挣扎下,寒桐虽未进其口,却是直刺进左眼,溅出点点血花。
霎时间,剧痛传遍全身,洪安通金瞳骤红,怒哮一声,蛟身奋起怪力,将寒桐剑震飞的同时,反把刘毅扑倒在地,随后头顶青焰熊熊涌出,口里毒雾肆意弥漫。
刘毅心头大骇,急忙运转火舞旋风,以赤焰护住周身,又召来寒桐,将毒雾驱散,但失了一目的洪安通凶性大发,见奈何不得刘毅,竟露出满嘴利齿,狠狠向其咽喉咬去。
“不好!”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刘毅心知自己虽有法力护身,体魄亦非常人,寻常刀剑奈何不得,可毒蛟利齿也绝非凡物,急忙使出耀金气浪,死死将其挡住。
可耀金气浪也不过是将攻击变作防御,哪里抵挡得住毒蛟利齿,只瞬息就崩碎开来,所幸刘毅也闪过脑袋,躲过了这下,并腾出双臂,一手擒住其上颚,一手攥紧其下颚,嘿的一声奋起神力,欲要将其活活撕成两半。
洪安通自不会坐以待毙,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卷起修长的蛟身,将刘毅缠了个结结实实,不论是蛇,还是蛟,最大的厮杀本事,还是它们的绞杀,尤其是蛟龙,它们的脊椎骨坚硬无比,全力施展下足以轻易崩碎一座山岳。
刘毅却也不差,服下麒麟血后便生出七象之力,钢筋铁骨,刀剑不避,施展大小如意后,力量更是暴涨数倍,竟有三十象之多,直逼一龙之力。
自然,这一龙之力只是单纯的一龙之力,若是真的龙,只是随手一挥就有三十二象的力道,全力爆发,却是无法估量,不过洪安通也只是蛟龙,还不能完全发挥其力,一时间一人一兽竟是拼了个不相上下。
“好畜生!好大的力气!看看你能撑多久!”
刘毅也是起了凶性,虎目爆闪之间,边以御风术御使寒桐剑不断劈砍蛟背,边运转法力,将赤龙焰、虎啸天、震宇雷等等招式悉数用出,洪安通不甘示弱,青焰肆虐,毒雾翻涌。
霎时间,只见小小水儿胡同之上风、火、雷、雾肆意交杂,明明是刚过正午,却是染得整个京都阴云惨淡,罡风呼啸,此番末日之景吓得数万小民躲至家中,或床下,或盖被,直恨不得将耳朵割去、双目刺瞎,也有胆大者悄悄探出脑袋,远远瞧看,却只看一眼,便被余波惊到,慌忙躲起,不敢再看。
长乐宫,文雍帝、琰武帝,以及文武百官正焦急等待,大太保罗江忽得来报,忙传其进殿,
“陛下!宣武伯与那蛟龙正在斗力斗法,直杀得天昏地暗,雍国公请旨,为其擂鼓助威!”
闻听此言,文雍帝霍然起身,刚要准旨,琰武帝却是给其使了个眼色,慢悠悠直起身子,踱步至殿中,老迈雄壮的身躯在百官眼中恍若山岳,
“这么说,宣武伯与那畜生不相上下?”
“回上皇,正是!”
“好!爱卿请起!”
琰武帝将罗江扶起,瞥了眼众文武,忽得豪迈一笑,雄浑铿锵之气顿时卷过殿内,惊得众人心头一凛,齐齐跪下,
“想朕北逐草原,平定四方,却也不见什么蛟龙,如今被它吓得龟缩在殿中,实在是不爽利!来啊,为朕披甲,朕要登午门,亲自为宣武伯擂鼓!”
此话一出,文武百官下意识的就要相劝,谁知文雍帝亦是开了口,
“好!父皇既有此雅兴,朕岂能落后?自铸天子龙胄后,还不曾上阵,今日就发一发市!来啊,披甲!”
二龙齐至阵前助威,翻遍史书也不见此节,文武百官知道,他们劝不了,只能看向七位皇子,哪知七子神色肃然,齐齐拜下,
“儿臣愿追随父皇!!!”
“好!是我武家的种!”
琰武帝欣然大笑,龙行虎步,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