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帝与琰武帝一人一手,将其扶住。
“老伙计,有劳你了!”
琰武帝拍了拍雍国公手腕,后者闻言,也知此事他不能劝,只去亲自搬来两面龙纹战鼓。
“上皇,陛下,请!”
二帝接过鼓槌,奋起双臂,狠狠击下,
彭!彭!彭!
激昂的鼓点在风啸雷动之中并不如何显眼,却如一缕艳阳射过层层阴云,响彻京都。
刘毅觉察到这鼓声,扭头一看,正见二帝擂鼓,心下顿时翻涌,暗道不管以往算计,今日你二位却是个好君王!
当下奋起神力,将毒蛟从身上扯下,又捉住其尾,抡圆了胳膊,把洪安通当做布娃娃一般左右来回狠狠向地上砸着,所激闷响,恰好与鼓点相映成趣。
这一番摔直摔得洪安通眼花头涨,本已稳固下来神魂竟有不稳之势,其腹中的龙元珠轻轻发颤,竟绽出道道黑光。
“不好!”
洪安通暗里大骇,这龙元珠的确蕴藏一丝真龙之血,足以令蛟龙化作真龙,不过其师曾经告知,他是以取巧的法子夺了蛟身,灵肉不合,唯有以蛟龙之身修出元神,才能彻底融合,再修行至炼神返虚之境,死身化生,便有十成十的把握完全吸收龙血,化作真龙,届时不但有真龙之相,更有人类之容,而应那句谶言的就会是他洪安通。
可此番因着大敌当前,神魂不稳,洪安通匆忙用了龙元珠,虽也破境,但并未完全炼化龙血,只能将其吞进腹中,原本想的是直接逃去辽东,寻得师父再行计较,谁知苏荃叛变,暗中逃走却是不能,想着凭高出一层的修为就算不敌,也总该能逃走,哪知刘毅竟悍勇至此,一通战鼓将他打的神魂又是不稳,未曾完全炼化的龙元珠趁机作乱。
“师父曾言龙元珠内不但有真龙之血,更有真龙之灵,我若不到炼神返虚之境炼化,极易被它反过来夺舍,如今大敌当前,内有隐患,难不成是天要亡我?!
龙起关外!龙起关外!师父,我不该来京城啊!”
想起师父的谆谆教诲,洪安通不禁悔恨难当,又想起苏荃,恨意虽起,但又瞬息消退,紧接而来的竟是担忧怜惜,
“她随我这些年,要什么我予她什么,倘若孤身一人也就罢了,若跟了这刘毅,他妾室众多,又是另嫁,怕是整日要遭冷眼,少不得缺衣少食,玉儿啊玉儿,可要记着去辽东老家取家当傍身啊!”
“嗬嗬嗬!倒是个痴情种子!也罢,就让本君给你个痛快!”
黑光之中,一粗壮身影爬将出来,只见其生有龙首,玄鳞,鼍身,虎爪,一对金瞳幽光闪,两支龙角赛戟剑,生来本是波中物,凶性难褪遭劫难。
“你!你是真龙!?”
“正是!你这邪道倒也有趣,掳了那女子却又真心待人家,如今她要同外人害你,你却忧心她今后过得不好,这番痴心却也有本君几分风范,既是如此,本君就予你个痛快!”
言罢,这龙把口一张,洪安通
这一遭变故说来虽长,实则不过瞬息之间,这龙吞了洪安通魂魄,一丝真灵登时得了补充,恰有一副蛟龙之身,只使了个夺舍法子,就占了这蛟身。
因着其本为真龙之属,真灵自然不是蛟龙能比,只刹那,灵肉便就合一,周身黑光大放,卷起漫天寒风,这寒风实在厉害,刘毅以火舞旋风凝练的赤焰竟是难以抵挡,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头传遍全身。
刘毅暗叫不好,有心撒手,却想这番变故必然不是好事,若是脱手怕是难有这样的好机会,当下咬紧牙关,狠狠将毒蛟砸在地上,连掐法诀,布下阵法将其困住,又唤来寒桐,挥剑连砍了数百下,金铁轰鸣之音直冲云霄,荡从八方。
“好好一把神兵被你用的跟废铁一般,小子,不如将它给本君如何!”
忽然的幽幽之声令刘毅心头直跳,急忙抽身后撤出数十丈外,死死盯着烟尘之中飞起的身影。
只见其浑身青鳞化作玄鳞,三爪化作四爪,头顶赤色独角变作双角,一赤一乌,赤的好似烈焰,乌的胜比玄铁,修长的身躯凭空粗壮三分,本就三十丈的身躯更是暴涨至六十丈,而被刺瞎的左眼也恢复了原状。
“吾主!快逃!这是一条真龙!”
“什么?!”
听到轻颜的警示,刘毅心头惊惧难当,瞧了眼那明晃晃的龙角,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