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莫爻瞬间炸毛,猛地起身跳下床,“你作弊!”
任声晚面不改色,一脸淡然,“我没有。”
铛——
莫爻一把抽出放在桌上的剑,剑指任声晚,“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就是我技术好,你不是很快活吗?”
要说这事儿,莫爻本来就有点吃亏。
上次念及任声晚身体的原因,莫爻根本不敢放开手脚。
那时,他只怕自己不够小心,弄坏了自己心爱的小蝴蝶。
他没有任声晚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能力,只能靠着自己小心翼翼的呵护。
可这家伙......
想想莫爻又来气,“不可能,你给我起来。”
“干嘛?”任声晚气定神闲地往床上一倒,用被子蒙住脸,“我累了,我要睡觉。”
“呵呵,两次就累了,还好意思说技术好。”说着,莫爻走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起来!”
,!
任声晚无奈坐起来,然后一把抱住莫爻的腰,将脸埋进他腹部。
紫眸仰起时盈着水光,竟学起莫爻平日撒娇的模样:“阿爻......”
“别装可怜。”莫爻不为所动,“赶紧起来,打一架!”
可这时,任声晚却突然怔住了。
他看着莫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脸上惊讶的神情,怕是他自己也从未见过。
莫爻心下一紧,担忧涌上心头。
这人本就身体不好,别又出什么事......
“怎么了?”莫爻拧眉问道,又轻轻抚了抚他的脸,“哪儿不舒服吗?”
“阿爻,你变色了......”
“啊?”说话间,莫爻在任声晚瞳孔上,瞧出了几个银色光点。
他当即举起手中的剑,剑刃光洁,映出了自己的模样。
这张脸自然是自己,这个没有疑问。
可墨黑发丝不知何时褪成银灰,与任声晚的发色分毫不差。
莫爻感觉自己眼花了,反复揉了揉眼睛。
确认自己没看错,他才猛地转过头,看着在床上端坐着的任声晚。
额前的银灰短发随着转头的动作甩动,在朦胧天光下泛着细碎光泽,倒像是从任声晚头上裁下的一段。
“任声晚,解释一下。”
“我不知道,阿爻。”这回是真的不知道了。
任声晚喉结滚动,“可能是因为你尝了那个花的原因,或许过几天就好了。”
莫爻深呼吸,压制着翻涌的情绪。
短短几个小时内,任声晚一次次的刷新他的认知。
加上体内蓄积的能量已触达六境边缘,磅礴而浩瀚,在他体内如乱流似的暴动。
他急需一个发泄口,他今天必须要找个人打一架。
二人在床上几番折腾下来,此时天色渐明。
夜府沉睡中的人们,正在有序的苏醒。
众人尚在半梦半醒间,忽闻金铁交鸣之声。
所有人都警惕的翻身下床。
夜府众多房间,齐齐传来了房门打开的“吱呀”声。
一个个身影从房内钻出,看到的景象,令所有人傻眼。
正厅的房顶上,两个身影分立两侧,持剑相向。
一个是任声晚,他们自然认得。
而另一个,银发红衣,恰似冬日里跳动的火焰,明艳灼人。
那额前的银灰色碎发下,分明是与莫爻一模一样的一张乖脸。
海风拂过,二人发丝一起迎风招展。
吴思思瞪大双眼,“我勒个大豆......”
她抓着一旁的沈沛,“沈沛哥,那谁啊?怎么长得跟我哥哥一模一样?”
沈沛一时也摸不清状况。
倒是一旁的萧寻插话:“那就是叉叉啊,你们看他的剑。”
沈沛:“他的头发昨天还是黑的呀,连夜去染的?”
萧寻:“现在城内的善后还没完成,哪儿有理发店敢开。”
乔森:”而且,声晚这个发色本来就特别,一般的染料是不可能染出与他一模一样的颜色的。”
吴思思:“那这是......”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两道身影忽地同时掠起。
莫爻剑锋贴着青瓦划出火星,任声晚旋身错步,剑柄磕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