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夏酌静静地看着坐在琴凳上的少年,看他眸色温暖,也看他笑意舒展,忽然就想到不记得在哪儿看到过的一句话——
眉眼如初,岁月如故。
夏酌由衷地说出一句:“真好。”
时与站起来,用刚刚还翩然凌跃在黑白琴键上的手指戳了戳夏酌纹身的位置,说:“好什么好?你搬过来以后,得天天听我练琴,到时候就该烦了。”
“谁说我要搬来?”夏酌扭头就走,“我歇了,明天一堆活儿,我爸还邀请你去家里吃晚饭。”
时与的卧室里,只有两处干净整洁能使用的地方——书桌和床铺。其他地方不是堆了行李箱就是堆了旧书丶旧玩具丶旧衣物。窗台上排排站的小学课本和钢琴谱的顶部已经晒褪色,在鹅黄的夜灯下炫耀着年岁流逝过的痕迹。
夏酌随手抽出二年级下半学期的语文课本,白色的书皮是他给时与包的。但时与嫌他的字丑,所以封皮上的科目和名字每次都是时与自己写。他的手指轻抚过“时与”这两个稚嫩的楷书,便将落满灰尘的课本放回了远处。
时与的书桌很大,自带一排书架,上面立着高一到高三的所有主科课本和教辅。夏酌一眼扫过,欣慰地想:“先飞的从来都不是笨鸟,时与果然有备而来。”
夏酌抽出高二的物理课本,看完一章也没有太多困意,于是又抽出一本高二的数学教辅刷了一套题,再看了几篇英语阅读理解和高考范文才终于决定早点睡觉。
时与洗完澡也一直坐在客厅里捯饬物理题,弄到十二点才隔着房门听见夏酌将台灯和卧室灯都关了,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地走去睡觉。时与心想:“睡的还挺早,习惯不错。”然后继续刷了一小时化学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