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外科医生,没想到还没正式入职就又被警车拉进了局子。
时与哭笑不得。
警察问他为什么入室盗窃。
时与耸肩:“入室我承认,盗窃太离谱儿。”
警察又问钥匙哪儿来的。
时与从兜里掏出钥匙,放在手掌心:“二十几年前这房子的房主就是我,你们可以查。那屋里大部分的家具丶陈设丶一架三角琴和一架电子钢琴,都是我的。”
包括现在住那屋里的人,以前也是我的。不过这句话,时与没说出口,只是想想而已,想着想着,嘴角就勾了起来。
警察问:“你身份证呢?”
时与叹了口气:“刚回国,身份证过期了,还没来得及补办。”
警察又问:“护照呢?”
“护照谁没事儿揣身上?”时与很无奈。这帮警察打扰他故地重游着酝酿感情也就罢了,居然还真给他拷到局子里来了,真是煞风景。
“那谁能证明你是谁?你说你叫‘时与’你就叫‘时与’吗?要不找人把你护照送过来,要不叫你亲戚朋友过来认领,然后我们再调查你为什么入室盗窃。”
“警察叔叔,我回趟自己家,怎么就定性为‘入室盗窃了’?”
“那房子的房主另有其人,凭什么是你家?你到底是谁,到底为什么溜进去,我们劝你还是赶紧坦白。”
“那你们叫房主过来认领我吧。”时与伸了个懒腰。
一回生,二回熟,时与已经开始在南区分局里打哈欠。
……
夏酌的讲座顺利进行了一上午,讲完已经到了午饭时间。市局刑侦队非常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吃午饭,夏酌却指了指手机,说:“我家里进贼了,南区分局已经给我打了一上午电话,我得去一趟。”
霍秋然乐了:“哪个贼这么大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偷到犯罪心理学家的家里去了?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不用,哪敢劳烦霍队,我打车就行。”说着,夏酌已经戴上口罩往市局大门走。
“不劳烦,我是真的很好奇那个贼是干嘛的,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你去的,你得注意安全。”霍秋然拍了拍夏酌的肩,“再说我也顺道跟老同学叙叙旧。”
“霍队,我比你低一届,顶多算是‘老学弟’。”夏酌只得跟着霍秋然上了他的吉普车。
……
“诶,霍队都来了,我就说这贼很高端。”分局的张晓畅警官迎了霍秋然和夏酌进来。“大白天敢进我们公安大学夏教授家的人,肯定来头不小。”
夏酌边走边说:“男,二十八岁,身高一米八三到一米八五左右,白净瘦削,戴眼镜,大眼睛双眼皮,手指修长,人很帅,笑眯眯地不配合你们工作,对吧?”
“我去,教授,我上您的课的时候怎么没觉得您这么神奇!”张晓畅去年刚从公安大学毕业,在校时上过最有意思的一门课就是夏遴教授的“犯罪心理学基础”。“您难道就凭‘高端’这词儿就能给出这么详尽且准确的侧写?”
“还有更详尽的。”夏酌说,“海归,身上没带身份证和护照,问他什么都说让房主亲自过来认领,说房主能证明他的身份,对吧?”
“对对对。”张晓畅点头如捣蒜。
“我去审审他。”夏酌开门走进审讯室,霍秋然则走进了隔壁的监控旁听室。
时与又惊喜又疑惑地看着夏酌居然和张警官一起坐到了他对面。
“教授。”张晓畅把时与刚才的口供记录递给夏酌,并小声说,“你看,全是车軲辘话。”
“教授?”时与挑眉盯着对面正垂眸看口供的人,顺口揶揄道,“请继续你的表演,夏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