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点
【最难忘却古人诗,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赵小源《相思》】
“夏教授,你确定我们已经通过测试了吗?”霍秋然难免提心吊胆。
“测试的第一关,我觉得已经过了。他们很谨慎,这种兴师动众的关卡应该仅此一次,至少今天晚上不会再有性命之忧。”夏酌说,“麻烦霍队开车绕几圈儿,等其他人回到现场,咱们就可以过去了。”
霍秋然继续疑惑:“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要兴师动众?找个其他方式把咱俩一起解决不好吗?弄那么多爆zha物也忒麻烦。”
夏酌想了想,说:“两种可能。第一,如果我们通过了他们的测试,那么这种程度的兴师动众足可以震慑到我们,让我们感受到‘组织’的力量,在‘招聘’我们的时候可以用来吹嘘。第二,他们一石三鸟,既要杀人,又要测试,还要做某种‘演习’。我觉得这两种可能都有。测试应该还有第二关,现在只需等他们主动联系我们。”
霍秋然感慨道,“初高中的时候你蝉联年级第一我就觉得你很拼,但是没想到你会拼到不怕死的境界,简称‘拼命’吧。我记得你的‘成名作’是c市面粉厂的那个挟持案。当年他们硕大一支刑警队居然没人敢去谈判。其实换我我也不想去,那是面粉厂,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就会被炸成灰。结果武警那边儿推荐了一位特别年轻的心理学博士过去……你自告奋勇的时候,难道不怕死么?”
“怕习惯了就总会想到司马迁写的一句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觉得‘死神’可能非常眷顾我。”夏酌勾了勾嘴角,“大概是因为我对他来讲比较有娱乐价值。”
“怪不得武警都叫你‘鬼见愁’。”霍秋然又问,“这帮搞身份买卖的,藏的那么深都能被你查出来,而且还查了挺多年,他们难道跟你有私人恩怨?”
“有。”夏酌坦然道,“他们敲诈了我爱人很多钱。”
“爱人???”霍秋然一个急刹车,停在某个红灯前,扭头看向夏酌,“你这妇女收割机居然不是单身啊!这难道不属于商业欺诈吗?夏大明星!”
“当年的爱人。”夏酌面无表情,眼里映着的街灯却迷蒙闪烁。
“分手?离婚?因为钱?”霍秋然连环猜测。
“没结婚,分手也不是因为钱。”
“哈,我知道了!”霍秋然拍着方向盘笑了起来,“肯定是因为你嫌弃人家小姑娘脑子不好使,跟不上你节奏,居然能被骗走那么多钱,让你觉得不靠谱儿,特没安全感,对吧?”
“全错了,霍队。”夏酌不禁笑着摇了摇头,说,“他是我见过最靠谱儿丶最让我有安全感的人,而且脑子贼好使,是我跟不上他的节奏,不想耽误人家。”
“这得是何方仙姑?”霍秋然很讶异地打量着夏酌,“能得夏教授如此盛赞?”
“早就分手了,给别人留点儿隐私吧。”夏酌这才意识到红绿灯已经绿了,提醒道,“我这辆不是警车,虽然后面儿没车,但是随便停马路中间不太好。”
霍秋然一脚油门冲出去的时候,夏酌的手机和车载蓝牙同时响了起来。
“喂,教授,霍队跟您一起呢吗?我们回现场了,你们去哪儿了?”来电的是分局的张晓畅。
“我手机没电了,马上就到。”霍秋然回答。
“啊?这么晚不堵车啊,你们不是早该到了吗?”张晓畅问。
“我常年不开车,刚开错路了。一会儿见。”夏酌挂断了电话。
……
夏酌和霍秋然进入网吧,一楼大厅是一排排电脑,二楼才是犯罪现场。
“死者程骞是网吧的合夥人之一,男,三十六岁,开网吧只是副业,主业是一家创业公司的数据分析师,领英上的工作经历挺丰富的,it精英。”张晓畅指向倒在一旁的尸体,给霍秋然和夏酌讲解道,“法医初步鉴定死因为窒息,凶器就是头上这个塑料袋。死亡时间是今晚六点半到八点半左右。”
“作案手法和受害者的条件跟一直没破获的‘a市网恋连环杀人案’基本吻合。”霍秋然看了看现场,说,“如果不是高仿山寨,就是同一个凶手干的。三年过去,这个女魔头又出现了。”
“看作案手法和现场,的确很可能是同一个凶手。”夏酌一边环顾四周吗,一边说,“是目的性很强的职业杀手,尽管杀人犯很努力地不想让别人这么认为。”
“哦?”霍秋然说,“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