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嗯?”医生伸着脖子好奇地望向害羞的患者。
“你特么要点儿脸行吗!?”蓬松的枕头被恼羞成怒的患者反手砸向了不要脸的医生。
眼疾手快的时医生当即拦下飞来横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夏教授的“兵家必争之地”旁边亲了一口。
夏酌一楞,只听时与笑嘻嘻地说:“不要脸,要你!”
……
星期天下午,大雪封门。不要脸的人搂着不要命的人,刚吃完外卖的两个人心满意足地陷在沙发上看电视。
顶层覆式明星家的大电视足有一人高,所以夏酌的脸被放的非常大。时与用鼠标操控着笔记本电脑,将早晨修好的照片投到电视上给被拍的模特欣赏。
“哥的技术怎么样?”时与得意地看着一张张杰作,有吧台前的温润,有钢琴旁的醋意,也有书架边强忍着欲/望的紧张。
“你指哪方面的技术?”夏酌冷眼看着自己那些放大到似乎变形的照片,问,“攻城略地还是灯红酒绿?”
“能正经点儿吗?拍照技术。”时与又换了一张照片。
“我猜也是,毕竟你那不叫攻城,叫屠城。”夏酌托了托眼镜,说,“这张,还有刚才吧台看镜头的和看你摄影集的那两张,发给我。”
“怎么发?你都没加我微信。”时与故意刁难。
“发给你夏叔叔。”夏酌笑的云淡风轻。
“行吧,地下情人没有资格加您的大号儿。”时与用电脑版微信将夏酌钦点的三张照片发给了夏酌的马甲号。
夏酌在手机上一通操作,边操作边解释道:“我的大号儿和小号儿没有什么区别,大号儿连一条朋友圈都没发过,小号儿起码还假装成我爸,转发过几篇养生文章。”
“你掉马掉的渣都不剩了,怎么还用马甲号儿?”时与突然意识到夏酌刚才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了那三张图片,证明夏酌一直登录的就是“夏文盛”的账号。
“你夜里睡成猪以后,我登上去翻了翻聊天记录。”
“哟,谁允许你睡我旁边儿还那么想我的?”时与顺手胡噜着夏酌的头发。
“我是去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失去情绪和味觉的,或者说,我之前为什么从来都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因为我没跟任何人说过啊。”
“你不是什么都跟‘夏叔叔’说吗?这件事为什么不说?这种情况如果恶化下去很可能演化成严重的心理问题,你知道吗?”
“都消失了,还能怎么恶化啊。”时与靠在夏酌的肩窝上笑着,“再说情绪已经回来了,味觉还会远吗?”
“与哥,心理健康和身体健康同样重要,我以为这应该是咱们这代人最起码的思想觉悟。”
“我的思想觉悟是宝贝儿的大号儿小号儿我都要。”时与蹭了蹭夏酌的肩窝。
“我先弄完这个,等会儿加你。”夏酌还在认真鼓捣手机。
“已经加了。”时与眨巴着眼睛,愉快地近距离欣赏夏大明星的侧颜。
“我不记得我加过你。”明星有些疑惑。
“可是你的大号儿小号儿我都拥有了啊。我刚给其中一个号儿上过药呢,你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时与继续愉快地欣赏夏酌的表情变化,可谓精彩纷呈,瞬息之间已过四季。
“时医生,嘚瑟应该适可而止。”夏酌语气冷淡,“友情提醒,我会让风水轮流转。”
“宝贝儿最厉害,宝贝儿说什么都对,宝贝儿想干什么都行,干我都行。”时与笑眯眯地把注意力转向了夏酌一直在鼓捣的手机,“诶,居然拿我拍的照片发微博了?”
“嗯。”
“昨天是谁说不要乱发网上的?”时与挑眉,难掩嘚瑟的气焰。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夏酌模棱两可地回答。
“还挺振振有词。”时与翻过“夏酌工作室”微博上的三张照片,再次挑眉,“你能跟我舞文弄墨,怎么连个文案都不写就发了?”
“不知道写什么。难道写‘我就是帅哥,帅哥就是我’吗?”夏酌摇头笑了笑,才发觉自己着实很久没有这么笑过,好像被时与传染了没心没肺的快乐。
时与笑亲了“帅哥”的嘴角一口,被亲过的嘴角又略微上扬。时与说:“你不是给自己定位了高级的学霸人设吗?发微博应该文雅一点儿。”
“比如?”
时与想了想,即刻出口成章:“这三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