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本来也不是他的,他自然也不想要回那笔钱。他刺伤的几个保安伤势也都不严重,因为在医院里面嘛,救治及时,昨天就都出院了。那几个保安和保安家属听说了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也都不想告萧军,决定私下赔钱解决就好。你说这都什么事儿?闹了半天把我们刑警和你们武警当调解邻里矛盾的民警使唤是吧?”
“我猜测那几个保安也早就得到了‘变色龙’给的安抚金,所以才没闹。”夏酌话锋一转,“霍队,你肯定听过‘狼来了’的故事。第一次炸氮威胁是恐吓你们市局和分局,第二次是通过医闹,第三次,或者第四次,等大家把这种事情当笑话的时候,‘狼’才真的会来。那个时候,‘狼’也早就观察好了前面挑起的演习性质的防爆方案,所以大概率不会提前告知,只会直接炸毁一个地方,而且很可能是大规模的炸毁。”
“这也太恐怖了吧?他们到底为什么啊?连环杀几个人,赚点买卖身份的黑钱还不够吗?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作为刑警,霍秋然处理过很多起杀人案,大部分是一对一的仇杀,还从未遇到过大规模杀伤性的案子。
“我也想知道。”夏酌说,“但我只能盲目地跟时间赛跑。”
“你小心点儿吧,这帮人疯了,别引火烧身。”霍秋然提醒道。
“实话说,我对炸氮有阴影,有心结。我恨那些随便颠倒是非黑白的人,恨他们能帮罪犯脱身,甚至能帮罪犯披上新的外壳过上比之前还要光鲜亮丽的生活。他们本来就令我憎恶丶厌恶丶恶心,现在又玩儿起我最痛恨的炸氮……”夏酌握紧了拳头,“我真的没办法坐视不理。”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为什么尤其跟炸氮犯过不去?”霍秋然非常好奇。
“因为波士顿马拉松。”夏酌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因为那年春天,我最爱的人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周末兴高采烈地去看波士顿马拉松,却在终点线看到了满地狼藉……
他晕血啊!
晕血症是要循序渐进慢慢治疗的。那种场景,很可能就是导致他失去情绪感知和味觉的元凶!
以前我不知道他失去了情绪和味觉,尚且痛恨那些人让他看到那样的场景。现在我知道了,怎么可能不更加痛恨?
夏酌一把拉开了会议室的门,正看到靠墙玩儿手机的时与擡头望向他。
“我观测到你的心跳有点儿加速。”时与揣好手机,“难道是跟‘秋然’学长打电话……”
时与走到夏酌面前,才发现夏酌的眼眶有些泛红,于是立刻住嘴。
“与哥。”夏酌将时与拉进会议室。
门一关,时与就跌入了紧锁的怀抱。
“怎么了,宝贝儿?”时与胡噜着夏酌的后颈。
“生气。”夏酌声音暗哑地蹦出两个字。
“谁气着我宝贝儿了?”时与抚着夏酌的背,讪讪地给他顺气,自省是不是吃醋吃的确实有点儿过头。
“不知道。所以要把他们都揪出来,掀了整座城也要揪出来。”夏酌还是浑身紧绷。
“原来是跟假想敌生闷气啊。”时与舒了口气,在夏酌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那你可能是饿的,咱们赶紧吃饭吧,下午我还有几个门诊和一台手术要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