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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

状似很乖地点了点头:“差不多能依样画葫芦。”

结果就是,时与敛了笑容,戴上护耳,走回自己的射击区,举起枪,没有晃来晃去地调整姿势,而是直接瞄准,轻扣扳机。

爆头。

再爆头。

训练场登时鸦雀无声。

第一局,霍秋然九环,时与没中靶。

第二局,霍秋然九环,时与十环。

第三局,霍秋然十环,时与十环。

霍秋然的十环虽在靶心,却没有正中。而时与的十环,两次都是正中。

“承让了,霍队。”时与笑吟吟地放下枪,摘了护耳。

几个武警小兄弟已经开始为时医生鼓掌。刑侦队的人却觉得他们的霍队被时医生这个狡诈的小三儿给坑了,从自作主张地宣布比赛规则开始就在挖坑,没人喝彩。

“你这学的可真够快的。”霍秋然倒没觉得被坑,只是非常惊讶。

时与没接话,直接转身朝夏酌走去,昂首挺胸丶扬眉吐气的,惹得夏酌特别想笑。

他知道时与肯定憋了一肚子炫耀的话都快憋疯了,于是问道:“这水平,你说你没有持枪证,没人会信。”

“我在国内没有持枪证,在美国有。”炫耀的话,时与其实只想说给夏酌一个人听,“尤其前几年没情绪的时候,经常去练,室内丶室外,静态丶动态,靶盘丶飞碟,pistol 丶rifle,民用枪支的各种型号,只要是市面上能买到或者靶场能租到的,我都练过。所以我说我手很稳,不是骗你的。”

夏酌记得,时与跟他说“我手很稳的,别害怕”是录完相亲节目那天晚上。

那一晚,时与不仅手很稳地帮他摘了隐形眼镜,还边摘边对他说:“我成年很久了,也爱你很久了。”

想到此,夏酌蓦然心动。

他十分赞同霍秋然刚说的那句:“他从小就是特别耀眼的人吧?”

但他完全不赞同霍秋然说的另一句:“他也确实有点儿任性。”

夏酌静静地看着时与,听他和武警小兄弟们说他在美国考持枪证的经历,也听他和吴星辉聊起他在美国找过的几个教练基本都是西点军校毕业的,是美国最着名的陆军学校。

夏酌从小就知道,时与的耀眼和那些看似自信过头到近乎任性的举动,其实全都是由他非比寻常的理智所支持的。

时与一向特别理智,但是看起来并不冷酷。也许自然而然的温和就是最极致的理智,夏酌再怎么模仿也做不到,所以只能表面冷酷着。

小时候夏酌就没见时与哭闹过,学什么都按部就班,脾气甚好,温和文静,简直像个小姑娘,还是在家长的望子成龙要求下逆来顺受丶没有童年的那种。记忆里,时与唯一的几次不理智,全都是因为夏酌,包括最近频频挑衅在刑侦队假装成夏酌男朋友的霍秋然。

时与在武警训练营的“一日郊游”确实目的不纯,这是夏酌故意纵容的。夏酌想让时与放松丶撒火儿,甚至撒欢儿丶撒野丶任性丶放纵。

不仅仅是在他面前,也不仅仅是在他们俩那几处住所里,还要在其他人面前,所有人面前。

于是不得已和霍秋然演的这场情侣戏就被某位心理学家玩转成了让时与体验和释放一些情绪的契机。在夏酌所能纵容的范围内活得痛快肆意,对时与这种长期压抑自身情绪的人来说是一种积极的心理疗法。

不过夏酌的本意并不是让时与跟霍秋然比枪法,这只是时与自己见缝插针添进来的附加项目。

夏酌为他计划好的指定项目是“学习交流”里的最后一个活动——自由搏击。

军警自由搏击赛每年都在各地举办。这次虽然是极小规模的交流学习,但是压轴项目绝对少不了这个活动。自由搏击没有固定动作和招式,双方大可以在实战中自由发挥,只以击倒对手为目的。

夏酌知道时与心里有一簇已经压了十几年的火儿,全世界没什么地方可以帮他好好发泄。

既然他们两个面对彼此的时候根本无法动手打架,那就干脆带时与来武警训练营,找一个他最想打的人使劲打。

这个沦落为沙袋的人,就是自投罗网的霍秋然。

在靶场露完一手就收不住的时与又被某个武警小兄弟撺掇着试一试自由搏击。武警和刑侦队切磋完之后,时与用眼神征求了夏酌的同意,又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刚才问他要不要试一试自由搏击的武警小兄弟到底是授了谁的意。

时与迅速换了一套武警的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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