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洞牛仔裤也是紧身的,更显得臀型饱满,活像只昂首挺胸丶撅着屁股的走地鸡。
时与正指着霍秋然乐得直不起腰,就听霍秋然黑着脸说:“小与你别‘五十步笑百步’行吗?你的屁股也快翘到天上去了,而且前凸后撅。”
“我这身西装起码优雅含蓄一点儿,没你的那么炸裂。”时与笑道,“你那拉链儿,确定不需要再加固一下吗?”
霍秋然黑着的脸忽然一红:“你把你的衬衫扣子系好了再来关心我的拉链儿。”
“你俩互相欣赏完了吗?”夏酌拉开厕所门走出来的时候,时与和霍秋然同时楞在了原地。
“靠。”
“我去。”
夏酌在厕所里给自己鼓捣了一个夸张却精致的烟熏妆,眼妆尤其浓郁。
蓝色美瞳,炭黑眼线,蓝灰色的深色眼影,唇彩浅淡,妖艳却毫无攻击性,媚态百生的异域风情使得时与都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他的年级第一乖宝宝大宝贝儿了。
时与的心脏正突突狂跳,就听霍秋然点评了一句:“老夏你个直男非要去gay bar里当花魁的话,我可替你挡不掉那帮‘零零后’。”
“没事儿,秋然。”夏酌嘴角一勾,从西服裤兜里捏出个方块状包装的东西塞到了霍秋然的牛仔裤屁股口袋里,“你自己注意卫生就行,万一玩儿到控制不住,别传上病。”
“我去。”霍秋然赶紧把那东西掏出来扔到了茶几上,“不带你这么邪恶的!别说我们家时医生还在这儿呢,就算只有咱俩去,咱俩也是去办案的,我他妈能跟谁玩儿?我还没提醒你呢,真玩儿嗨了,证据就不作数了!钓鱼执法也得合规。”
“这种玩笑开不得,霍队。”夏酌严肃道,“我们不是在钓鱼执法。”
“我错了老夏。”
“我们是要掀了一整片泥潭。”
……
晚上八点半,海滩酒吧一条街灯火通明,每家酒吧里都传出绕梁不绝的live music,有的朋克,有的摇滚,也有的抒情浪漫小清新。
大晚上戴着有色眼镜的三个人从浮夸的橘红色跑车里下来的时候,酒吧街上的路人向他们投去诧异的目光。倒不是诧异于那三个神经病怎么大晚上还戴着墨镜,而是疑惑于一辆空间有限的小跑车到底怎么能装下那三个男人的大长腿。
身形高挑丶身材魔鬼丶衣着紧身到近乎露骨的三个男人立刻包揽了整条酒吧街的回头率。
他们走进了一家低调奢华丶进门需要出示会员卡的酒吧,店名只有一个通俗又有内涵的字——淦。门上“we are open”的标志旁边贴着一张小而闪亮贴纸,是一面彩虹旗。
酒吧门廊处灯光昏暗,三人同时摘下了墨镜。
里面传来的音乐既不抒情也不带感,曲调很是迷幻,属于暗黑系颓废风,听起来略显小众。时与自幼被严肃的古典乐熏陶,而这种混入了嘻哈感的厌世丶颓丧丶暗黑丶致郁曲风竟然是他近年唯一欣赏得来的流行乐流派。
“欢迎光临,萧先生。祝您今夜消费愉快。”
前台接待把“萧遥”的身份证和会员卡递还给烟熏妆浓郁的客人,又快速扫描了其他两张身份证。
“欢迎光临,霍先生。祝您今夜酣畅淋漓。”
“欢迎光临,时先生。祝您今夜尽兴而归。”
三人穿过蜿蜒的走廊和楼梯,寻着迷幻的音乐声来到了舞池。
和音乐相比,眼前的场景才更为迷幻。
时与登时觉得这里恐怕不是酒吧,而是一个拥挤着许多妖艳贱货的盘丝洞。他不禁凑到霍秋然耳边吹风:“法海,你怎么把教授给你的‘最后一道防线’扔在酒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