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不闻。
落地窗外黑云压顶,暴雨滂沱。
夏酌不敢回头去看时与此刻的表情。他害怕看到的,不是欲求不满的狰狞,而是风平浪静丶面不改色。如果真是那样,他大概会对时与产生畏惧。
直到夏酌的眼泪将丝质枕套浸湿了一大片,轰鸣的雷声里才卷走一抹沈重的叹息。
终于停下来的人躺倒在一旁,雨水还在不停地拍打着玻璃窗。
夏酌不怪时与。撕碎了的,大不了重新拼起来。两个人一起,重新拼起来。
他以为,自己的疼痛只是皮肉伤,自己的泪水最起码可以从眼睛里流出来,而时与的疼痛则是伤在了更深处,更深处的疼痛只能从别的渠道宣泄出来。
可是当他艰难地撑着身子翻转过来,他才发现——时与竟然像个婴儿一样,双臂环膝地蜷缩着,满脸都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