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做黄序颖的,来得及吗?”
“取决于黄序颖的手术需要多长时间。”
“小与,黄序颖在为特殊病毒研制特效药,就是过度疲劳导致的心梗。他的生命很重要,他的特效药不止能救成千上万人的命,还能推进病毒学的发展。对抗病毒,是全人类共同的战争。”
“嗯。”
“先做黄序颖的手术,可以吗?”
“看情况。如果他到医院的时候还活着,而夏酌的情况又不凶险的话,我可以先做黄序颖的手术。”
“吴叔叔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我去准备。”时与挂断了电话。
他理解什么是“不公平”。
两条生命都是命。
一个刚刚救下近千人;一个如果活下去或许能救无数的人,甚至能为万世开太平。
所以两条命所承受的重量是不一样的。
两条生命明明都是命,但他们是不同的两条命,这就是“不公平”。
但是这种最原始丶最无解丶最悲哀的“不公平”却没能让时与产生任何情绪。
他不愤怒,也不着急;他不忧虑,也不纠结。
就像他跟吴星辉说的,他会看情况定夺。他的决定,只会基于摒弃所有情绪的绝对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