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再次陈述事实:“根据‘大数定律’,久赌必输。”
“咱们又不‘久赌’。”夏酌笑的有点儿坏:“哥哥,你看这样儿行不行——咱们定好本金,全输光就走,也定好上限,赢到买戒指的钱就停手。”
时与把手机放回裤兜里,说:“行。”
夏酌这才放开时与的手腕,问店员道:“这对戒指能给我们hold几天吗?我可以支付订金。”
老太太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的casino,瞬间明白了这两个日本小孩儿要去干嘛,于是本着长辈对晚辈的关爱,报了个不小的订金数目,说:“店里的规定是只能给你们预留三天。三天后,你们全款来买的话,订金算进价格里。除去订金的部分,剩下的如果全额现金付款,店里会用折扣的方式给你们免去tax。如果两天之后你们不来买,订金也无法退还。”
夏酌又看了那两枚戒指一眼,掏出钱包,拿出一张美国银行的借记卡,递给店员:“好,请刷订金。”
高三开始当网红的夏酌赚到第一笔打赏的时候就托唐糖找人在美国开了一个银行账户,这样比较方便给时与汇钱。时与回国后,这个银行账户他也一直没想起来关闭。里面剩的钱不多,付这笔订金正好够用。如果订金无法退还,那他也可以顺便关户了。
店员刷了订金,夏酌拿到收据和书面证明才领着时与离开珠宝店,往总统套房走。
他边走边对时与说:“这位imo数学小天才,外加mit毕业生,一对戒指的钱,你三天搞的定吗?”
时与不吃什么激将法,平静地说:“我试试,也会需要你的辅助。”
夏酌故意推卸责任:“可我已经一百年没碰过数学了,与哥。”
“那就重新学,我也得学。”时医生很严肃,好像在跟助手讲解接下来要操作的手术,“blackjack可以算牌提高胜率,poker也有很多策略和战术。”
于是两人回到总统套房之后就各捧一台笔记本电脑,各自钻研21点和德|州||扑|克的种种规则和技巧。
时与很专注,坐在套房里的办公桌上沈浸式学习,估计完全没有打算离开房间吃顿好的晚餐。
夏酌不禁想起了高中的时与,刷题的时候也是这么心无旁骛,决定的事情就一头扎进去,无暇去理会旁的什么。那时候他就发现,时与不做家务,不收拾屋子,回国一个暑假了行李箱还摊在地上,就是因为时与根本看不见周围的凌乱,满心满眼都扑在最重要的事情上:忙着补习丶忙着做题丶忙着赚钱,也忙着跟夏酌并肩而行。
晚饭,夏酌叫了附近一家米其林餐厅的外卖,一盒一盒地打开盖子放到时与的电脑旁边。
一桌子昂贵又精致的菜肴,有两道前菜丶一道主菜丶一道甜点,时与只匆忙扫了一眼,便按照夏酌摆放好的从左到右的顺序用叉子戳着吃,根本不看叉的是什么,注意力全都放在双倍速播放的视频上。
时与一晚上都在倍速播放texas hold’em poker的职业德扑大赛,夏酌则负责攻略blackjack。
时与说,如此分工的理由是因为poker比blackjack难,时与先主攻poker,再给夏酌讲精髓,夏酌得先从blackjack学起。
时与以前在美国跟同学和同事玩儿过blackjack,但夏酌这个连毒都吸过的“年级第一乖宝宝”在国内还完全没有机会接触赌|博型纸牌类竞技,最多只在小学的时候跟时与和班里的其他同学玩儿过争上游丶斗地主丶拱猪之类的游戏。
不过夏酌有时与,他现在有的是勇气。
而且就算不跟时与合作,他一个人也不是不能记牌丶算牌。在公安大学读博期间,他修过专业的记忆技巧训练课,脑海里搭建的记忆库里可以短时间存储很多样貌相近的人脸,所以他才能通过变色龙组织的测试,在那么多嘉宾的相亲节目上顺利找出两个职业和形象不符的人。
现在换成纸牌里的数字和花色,记忆技法也大同小异。
夏酌掌握了blackjack和poker的规则后,时与也覆习完了poker的各种隐藏技巧,并给夏酌传授了战术精髓。两人闭门观看了一晚上和一上午poker赛事。
第二天吃过午饭便去casino里热身。
仍是一身宽松舒适的低调装束,t恤加运动裤,两人看起来跟大学生没什么区别。
时与提议用blackjack热身,因为稍微简单一些,